朱佳這下徹底明白了,臉色大變,額上汗水滾滾而下。
忙掛了電話,看著馮白:“師父……”
馮白也是大駭:“你快回家去,放心,我微信錢包里還有六百塊,等下我轉五百給你。”
朱佳匆匆離去,馮白想了想,大概猜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忙給金歸田打了個電話:“老金,你把朱佳的父親接來了,還住你家?”
金工是楊一楠親自說服招來的工程大神,直接關系到一個價值六七億的橋梁項目的成敗,他就是集團公司的國寶。
楊一楠也因為干了這件漂亮事,怎么一遂所愿,成為公司的人事助理,擠進了公司中干的行列。
這事是馮白弄的,采取了一些手段,內心中難免有點不安。
金工把馮白當真最好的唯一老鐵,兩人可謂是無話不談。他這人馮白非常了解,學術上是天神級的大拿,但性格的缺陷也非常明顯,敏感、天真、沖動、做事不考慮后果。
就好象是一把美工刀,鋒利是鋒利,但卻極易折斷。
這次他干這事,以朱佳的性格肯定會跟他大鬧,說不定兩人會就此翻臉。到時候,金工一痛苦,無心工作,甚至辭職回老家,那攤子不就是擺大了?
馮白一個激靈,忙給金工打了個電話,說了此事,問:“老金,朱佳現在正去找你,看她架勢,你麻煩大了,這個主意真餿,誰出的?”
金工:“佳佳的父親有嚴重的肺病,我接他過來看病,孝敬老人難道不應該?是生平叔和哈阿姨建議的。”
馮白忍不住大罵:“大哥,欲速而不達你知道嗎,你打親情牌的手法真是拙劣,把自己逼得沒退路了。現在只有兩種結局,要么是朱佳徹底接受你,要么你們的關系徹底完蛋從此陌路。”
朱佳雖然心大,卻不笨,她也知道哈濱很煩自己擠在她家,日思夜想就是攆她滾蛋。可是,她沒錢去租一套房子啊!
哈濱這招夠狠的,如果朱佳頂不住朱生云的壓力接受了老金,自然會搬過去。就算她和老金徹底破裂,爹都來了,怎么也要找個地方安置,你不也得搬出去和朱生云住一起。再擠哈濱那里,算怎么回事?
反正無論是什么結果,把朱佳趕出家門的目的是達到了。
“這可怎么辦?”金工聽到馮白的大罵,呆住了:“可是……孝敬老人總是沒錯的……老白,我心里好慌,你得幫幫我。”
“幫不了,幫我了。”
金歸田叫起來:“不行,你必須幫,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找你找誰,我們的友誼呢?”
“你還感情綁架了。”馮白又好氣又好笑,這事一開始是自己弄出來的,如果不幫他解決了,確實說不過去。
他忙道:“老金你別急,容我想想……對了……”一剎那馮白想出了一個主意,很餿的主意:“老金,你把電話給佳佳的父親,我來跟他說,快。”
電話交到朱生云的手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哪個?”
馮白:“伯父你好,我是金歸田的好朋友馮白,也是朱佳的師父。”
朱生云:“馮師父你好,以后可得多多關照我家佳佳,她還是個孩子,如果做錯了事請多擔待。”
馮白不著痕跡地問:“伯父你已經在金工家里了,生活還滿意習慣嗎,還住得慣嗎?”
“太習慣了,七八百萬的房子住著還不習慣,那得去住皇宮了?”朱生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