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搖頭道:“這小子一定是裝神弄鬼。”
席安手掌一抬,銀色令牌便是出現在手中:“你看看這是何物。”
青年一望,雙目一瞪,身體忍不住一顫。
他結結巴巴道:“這,這是劍堂令牌!”
武殿有七堂,每一堂的弟子都有身份令牌。
而這銀色令牌正是劍堂令牌,青年知道不會有假。
他問道:“你怎么有劍堂令牌,難道你已經是劍堂弟子?”
青年此時眼里哪里還有怒火,更多卻是嫉妒之色。
七堂弟子啊,這是任何弟子都向往的存在,這可是超越了武師弟子和長老弟子的存在。
人人都想得知,但能成為七堂弟子的人卻少之又少。
“這發生了什么?”
“聽交談,好像這白衣小娃子也是武殿的弟子。”
……
此時,村民們已經有不少人圍在了院子外。
青年臉色頓時感覺到火燒,他感覺此時顏面大失。
“席師弟,即便你是劍堂弟子,但似乎也管不了我吧。”
青年還在堅持,如果不是此時此地,當他得知席安是七堂弟子,恐怕他早就開始巴結了。
但此時他不能,因為現在有太多的人圍觀。
一旦他示弱了,那他將無臉在呆下去。
多日的威嚴將會立刻消失。
“哎。”席安搖了搖頭,“你竟然還如此執迷不悟,那你再看一看這是什么!”
青年身軀抖動,他緊咬著牙望著另外一塊令牌。
那塊令牌是漆黑之色,在其令牌上有著令弟子們聞風喪膽的“刑法堂”三字。
“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在得見到席安拿出劍堂令牌,得知席安是劍堂弟子時,青年其實就已經不鎮定了。
但令他真正難以接受的是此時席安手中的刑法堂令牌。
刑法堂執掌弟子法規,可以處置弟子不合理的行為。
而身為刑法堂弟子是具有處罰弟子的職責。
這也是為何青年難以保持鎮定的原因。
因為,席安已經具有管理他的能力。
因為,席安是刑法堂弟子。
兩個身份,劍堂弟子,刑法堂弟子。
青年從未見過,也從未在武殿聽說過。
但此時他已經無法去想這么多了,他知道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強硬下去。
青年終于是低下了頭,他彎下身朝著席安道:“見過刑法堂弟子,弟子知罪。”
席安收回兩塊令牌,刑法堂令牌是劍堂堂主浮生通過通天道石傳物給他的,席安也不知道后者從哪里得來的。
“青源武殿弟子秦永,因觸犯了武殿弟子法規……毀殿聲譽,即日起剝奪三個月修煉資源,面壁崖面過一個月……”
席安淡然問道:“你可服?”
秦永咬著牙道:“我服。”
席安自然聽得出秦永話中的埋怨,畢竟少了三個月的修煉資源,這對于武殿弟子而言是難以想象的。
況且面壁崖呆一個月,這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更別說還有其他處罰。
席安揮了揮衣袖道:“不服,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席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