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繼續道：“但不管如何，既然譚局剛才提到了讓我給建議，那么我現在也表個態。
在這次國外的專家團訪華一事上，黑骨頭是愿意出力的，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矮化和抨擊我們的人工智能產業。”
方錦洪沉聲道：“如果江總所言是真的，那我們這邊也確實沒有再進行機器人方面的研究的必要了。
會議室里議論紛紛，各持己見，有人贊同，有人則認為不然。
江博張耳聽了聽，笑道：“凡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會議結束后我會立刻返回陽城，如果方院士你們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陽城瞧瞧，屆時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方錦洪點點頭，并未出聲。
會議很快結束，應了江博的話，方錦洪心里仍舊帶著一些質疑，便跟著他坐飛機一起去到了陽城，同行的還有苗晨東和譚建華。
抵達陽城，來到周樹培的實驗室后，方錦洪三人遭遇了和江博那天一樣的事情。
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周樹培研發出來的機器人助手‘周壹’，當然，周樹培也在旁邊陪同，但卻很少說話。
在周壹的帶領下，方錦洪、譚建華和苗晨東參觀了周樹培的實驗室。
整整一個小時，他們三個都沒發現不妥之處，以為周壹是真人。
于是，方錦洪對江博問出了這樣的話：“江總，您剛才在飛機上不是說，仿生機器人已經做出來了嗎？還表示類人度非常高，可為什么你們實驗室里連一個模型都沒有？”
江博聽了這話，笑而不語，只是指了指周壹。
一旁的周樹培笑道：“方院士，您覺得周壹如何？”
“你這助理說話有條理，腦子里和靈活，是個可造之材……”方錦洪這個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周樹培繼續說：“那，您覺得他像人嗎？”
“什么像不像人，他不就是個……嗯？”方錦洪話到一半，瞳孔突然放大，驚駭地指著周壹道：“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視線中，只見周樹培點了下周壹的脖子，那原本小麥色的皮膚，突然亮了起來，形成一個拇指大小的按鈕。
當周樹培輕輕用手按下按鈕時，周壹那張黃皮膚面孔上，立刻被無數微小的矩陣條紋所覆蓋，同時還形成了一個手動操作界面。
只見周樹培在周壹臉上的操作界面點了幾下，周壹的腦袋便從脖子上挪了開去，露出一個平滑的切口，而在切口表面，附著一層層的機械零件。
有見過臉上出現操作界面的人類嗎？
有見過能將腦袋從脖子挪開的人類嗎？
有見過身體是由復雜地機械零件構成的人類嗎？
沒有，當然沒有！
“周助理，居然不是人……”作為副部級的高官，譚建華見多識廣，格局也寬闊，但此刻也難免瞠目結舌，說話都不利索了，像是見鬼了一樣。
“不可思議……竟然能把機器人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讓人無法分辨，江總，你們黑骨頭怎么做到的？”苗晨東眼中精芒閃爍，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在發現周壹不是真人，而是機器人之后，方錦洪、譚建華、苗晨東三人的腦子差點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