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子級加工機比起來，他現在研究出來的機床確實還不夠看，但放眼全世界，也的確可以吊打全球，真的飛船厲害了。
一旁，譚建華等人有點想笑，但又笑不出來，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心里便堵得有點難受。
李玉龍這時皺著眉對楊奎山道：“楊院士，聽您剛才的話，您的意思是……您這邊已經造出了加工精度達0.5nm的機床設備了嗎？”
楊奎山瞥了李玉龍一眼，雖然以前兩人都常年在燕京工作，但卻沒見過，相互也不認識。
“是造出來了，怎么，聽你這語氣，不信嗎？”楊奎山淡淡點頭。
“確實有些心懷疑惑……”李玉龍也沒否認。
譚建華這時也回過神來了，眼神閃爍，連忙上前兩步，問道：“誤差0.5nm的機床？不是，江總，是你們公司自己的機床啊？不是從國外進口的？”
“譚局你還以為是國外進口的么？”江博啼笑皆非。這里可是黑骨頭的數控公司，是黑骨頭專門自己造機床的地方，你怎么會生出帶來你們來這里看機床，是要看國外的機床呢？
譚建華納悶道：“是啊，我一直還以為楊院士說的機床是你們黑骨頭進口來改造過的機床，感情居然不是？”
“當然不是。”江博搖頭失笑，提醒道：“譚局忘了嗎，去年的時候我就說過，黑骨頭自己也在研發機床，而且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破。嗯，目前雖然還沒做到原子級精度的高度，也算是有所突破，還不錯了吧。”
譚建華吞了口唾液，眼冒精光，呼吸急促道：“你說的事兒我記得，不過，雖然你之前提過一嘴你們要造機床，但這可是加工精度可達0.5nm的機床啊……”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江博輕笑。
譚建華嚴肅道：“有問題，有大問題啊江總！
咱們國內的機床，別說0.5nm了，沈機那邊搞了幾十年的機床研究，現在連造5nm的穩定機床都夠嗆。
而你們，而你們這邊也沒開始搞多久機床研究吧，怎么就造出了0.5nm的機床。
穩定性夠嗎？壽命如何？還有效率呢？
要是都達標的話，那就真的太離譜了，比搞出仿生機器人還要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這可是機床，工業母機，工業的基礎設備啊……”
譚建華幾句話就道出了機床的重要性，以及自己內心的震撼之意。
田副總這時也插話說道：“是啊江總，機床這東西是工業根基，咱們國家研究了幾十年，也什么大突破，現在真給你們黑骨頭搞出來0.5nm級的機床了嗎？”
一時間，譚建華、田副總和李玉龍三人，都紛紛感覺難以置信。
哪怕知道這是善于創造奇跡的黑骨頭，他們也都還是感覺像是活在夢里？
江博無語了，不就是個0.5nm精度的機床嗎，至于這樣？
那要是以后黑骨頭真搞出了原子級加工精度的機床，你們不得把自己給嚇死了。
江博說道：“行了三位，咱們也不廢話，直接去看成品吧，如何？”
“好，好！”嘴上說再多都是空的，只有機床成品才能使人信服。
江博對楊奎山道：“楊院士，現成的機床有的吧？帶譚局他們去瞅瞅。”
“當然有，跟我來吧。”
在楊奎山的帶領下，幾人進入一間寬闊明亮的實驗室，一眼望去，實驗室里堆積了許多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零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機油味道，顯然這里經常都在進行機械加工類的實驗。
環顧一圈，眾人很快看到了一臺由金剛石和電流變液系統組成的數控加工中心，這是一座重大數噸的外殼渡了白色油漆的設備，看起來猶如一頭高大的白色巨象，給人的感官非常特別。
“這就是你們黑骨頭研發的數控機床嗎，看起來是和別家的不太一樣…”譚建華圍著這臺機床轉了一圈，目光在機床的各個部位掃來掃去，面露好奇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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