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給你留面子,而是我不想讓你教壞了小孩兒!”任君行冷聲回道。
江承一聽,立刻垂手低頭“小兄弟!并非江某跟你耍什么小把戲,我實在有說不出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跟我什么關系?”任君行沒有看他,而是冷冷回道。
“津南醫藥市場混亂,江某有心力挽狂瀾,卻也沒那個本事。”
“若小兄弟能夠出手相助,也算是為津南百姓造福!”
江承的話,未必冠冕堂皇。
在津南的廣濟堂,不但出售品類純正的藥材,還兼濟天下,許多病患家境貧困,江承都是舍藥不收錢。
這些事情任君行當然也有耳聞,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這么好的性子,在這里聽江承說道?
任君行不是圣人,自然也不會因為江承做了這點善事,就對他格外開恩。
放眼整個江南只有燕市江家,才有足夠大的藥材種植園,才有這世上最稀缺的藥材品種。
任君行如果想要自己的修煉,再上一個臺階,就需要那些稀缺的藥材。
如果她想像師父說的那樣,做一個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好醫生,那些藥材更是不可或缺之物。
不過,雖然江承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卻也有著自己的一點點私心。
江蘭和江玉的幾個師父,雖在江南,都有著相當的實力和地位。
但若從師不良,卻也是很難回頭,而拜錢笑為師,在當時也只是權宜之計!
“江某今日負荊請罪,任憑處置,只懇請小兄弟,能放過我那兩個孫兒!并把我大哥的女兒,江小鳳,送回燕市江家!”
江承言辭懇切,一點都不像裝出來的。
任君行思慮片刻,便說道“我與你無怨無仇,本也無心傷害你們!只是你怎么就確定,我一定會送江小鳳,回燕市江家?”
“江某雖迫于無耐,卻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自知罪孽深重……”江承雙目如死灰,他甚至感覺,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任君行一抬手,并沒讓江承說下去“你是善是惡,與我無關!”
“可是放眼如今的津南,又有誰,能是李華的對手?那日兄弟來到我廣濟堂,江某便知津南要晴天了!”
“所以冒死在兄弟面前,自作聰明玩了個小把戲……”
慕容清秋既然提審了江承,又把他放了,便也是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任君行再計較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還要采購一些藥材,沒時間在這里聽你說這些!”任君行想了想,才開口道。
“如果兄弟不嫌棄,這件事就包在江某身上了!”江承連忙接過任君行的話來,眼神中也燃起一絲生機。
只有任君行開口,便是給了他,天大的機會!
如果自己不把握好,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兄弟盡管放心,只要經過我江某之手的藥材,必須純正,必須保質保量,必須……”
江承的話還沒說完,任君行已經將一個紙條遞給了江承,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藥材的名字。
“就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