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蒼葉也不著急，等待著瑪歌開口。
車子向前，警笛聲忽高忽低，很久以后，瑪歌才緩緩說道：“你不該殺人的。”
“我殺的人，還少嗎？”吳蒼葉只是笑。
“我是說，你不該當眾殺人的，你這樣讓我很難辦。”瑪歌繼續說道，在昏暗的車廂里，她的眼神有些忽明忽暗。
這個才黑化的女警探，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不決，要怎么樣處理，吳蒼葉這樣的，肆無忌憚的英雄。
“那你不該看著我，你應該繼續問你自己，想想那天晚上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手和心，你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道路，那么是否要退縮呢？”吳蒼葉說完閉上了眼睛，開始靠在車廂上假寐了。
而瑪歌也不說話了，車廂里很沉默。
車到目的地了。
警察局。
“起來吧，如果有一天，你讓我知道，你殺死了一個善良的無辜的人，那么我保證，我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你的。”這是瑪歌最后的答案。
吳蒼葉笑了。
對于吳蒼葉的審訊，在警察局的一間闊大的審訊間里，沒有什么為難吳蒼葉的地方，就是把他拷在了一張桌子后面，然后瑪歌帶人審問他，外面應該還有人看著。
審問的問題乏善可陳。
吳蒼葉自然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故意殺人，他只是說，他是出于正當防衛。
那個柯格佐在打贏了比試以后，還想要傷人，他被迫出手，不小心將柯格佐殺死了。
事實上，真實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吳蒼葉殺人不是被逼的，但是因為沒有任何的影像資料，光是靠現場人證的口供的話，是很難說清楚的。
因為如果真的要調查，現場起碼一半以上人會作證，吳蒼葉沒有故意殺人。
事情到這里基本上就結束了，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吳蒼葉本人又有紀嵐他們那么多龍街大人物的支持，甚至包括審訊者本人瑪歌都是吳蒼葉的盟友。
吳蒼葉基本不可能有事。
“局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我們只能放了他。”瑪歌面無表情地對著白頭鷹杜比說道。
而杜比則看了一眼瑪歌，隱約覺得這個女下屬好像變得很不一樣了，但是也沒說什么，這件事情，他已經得到了很多方的招呼，示意他不要為難這個吳蒼葉。
那么他也只能不為難了。
“羈押滿時間吧，不然現在放了，太說不過去了，給這位吳先生換個舒服點的房間，別虧待了他。”杜比有些頭疼地說著，直接走了。
而瑪歌則是透過雙層玻璃，看著審訊室里的年輕男人，嘆了口氣。
手和心嗎？
一條已經不能回頭的路。
到底，她現在這么做，是正確的嗎？
瑪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