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你辛苦了”一道清澈的聲音傳出,聲音很低,似乎經過特殊的技巧,其他幾人還是冷冷的注視著幽冥,好像只有王源一個人能夠聽到。
熟悉的嗓音,就好像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教導,充滿了善意與和藹。
王源聽到之后不由眼睛都有些濕潤,那種被層層敵人包圍的感覺真的無助啊,最無助的不是眼前的敵人,而是你明明知道,眼前的敵人不過是放出來的誘餌而已,就和他自己一樣。
絕望嗎,無法形容!就算全力以赴的戰斗他都沒有放棄過,他想活著。
他還有承諾沒有去完成,他已經不愿意再去傷害第二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他還有關愛著她的親人。
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來了,就像一道影子一樣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心中刻苦銘心。
可是看著眼前數倍于他們的敵人,既帶著濃濃的歡喜又充斥著無盡的擔憂,他們能活著回去嗎?
王源沒有說話,只流露出一個堅定的眼神,身上劇烈的疼痛并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只是那中感動讓他無法言語,那道身影就想小時候一樣,看著他長大,從來沒有變過!
“王源?你可找的我們好苦啊,不過還是找到你了,還有幽冥你們想要活著回去嗎?”柳軒緩慢的走近,看著兩人臉上流露出一道莫名的神情,好像絲毫看不出剛剛他一擊落空的惱怒。
“交出那本劍典,你們可以活著回到王家!”語氣很堅決,只是那股笑容中好像隱藏著幾分陰險,有快速被那抹陽光所掩蓋。
旁邊的巖霸看了他一眼,好像有些不解,不過后者沒有回話只是對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股莫測的笑意。
“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緊接著是一道尖銳的聲音“放過他們?這不可能,死!今天一定要讓他們死在這里,一個都不能活!”話語中好像帶著無盡的憤怒。
黃寒星已經沒有絲毫之前的從容冷靜,現在身上倒出都是是傷口,特別是后背有一處非常巨大,深可見骨,不停的往外滲血。
而他正一瓶瓶的療傷藥胡亂的忘口中噻去,聽到柳軒的話立即反駁道,稍微用力好像體內的傷口又裂開了一絲,聲音立即變成了吸氣之聲略顯凄慘。
“可是你保得住你自己,那他呢?你保得住嗎?你為了王源這小子站出來,想來是不會輕易的放棄他吧!”柳軒沒有理會黃寒星的亂叫,在他心中此時的表現已經被標上了一個廢物無疑,透過幽冥的背影看向靠在樹前的王源,此時他臉色已經變的蒼白一片。
幽冥沒有出聲,但是在他身上好像瞬間涌現出一股瘋狂的殺意,這是曾經都沒有過的,驚人無比,作為一個刺客,最重要的是隱藏自己,人、影最重要的還是那股意。
可是現在那就如同被人拿住把柄觸碰到了底線一樣。周圍的灰色的樹上,蒼翠的綠葉紛飛,在空中都發出微微的顫抖!
好像過去了幾個呼吸,但是又要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柳軒也皺了皺眉頭,看了巖霸一眼還有一邊沉默的金澤,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直直的盯著王源,也散發出巨大的殺機,那種向北劇毒的毒蛇盯上一樣的感覺再此浮現在王源的身上。
王源身體傳來一陣博動,好像是要起身,可是剛剛彎起腰就被一陣劇烈的疼痛驚住,又重重的坐了下去。
對面的柳軒好像還露出一副悲鳴的笑意,隱藏著藐視一切的跋扈,瞬間爆發出一陣輕響。
空氣都被震的一圈圈氣浪散開,手中拿著一柄纖細的精致綠色長劍,吞吐著墨綠色的光芒,帶起一道曲折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