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震驚了一瞬，終于意識到了非同凡響的事情。
“你不是沒有修為嗎，怎么做到御風飛行的？”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甚至都先前發生的事情拋在了腦后。
張小陵隨意地說道：“哦，這個很簡單啊。我就想著操縱一下空氣，將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風力托著我就行了。”
他覺得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卻把葉秋驚呆了。
“你這種力量...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葉秋再度問道。
張小陵稍作思索，隨后說道：“金丹以下的修士應該都逃不過吧。”
葉秋咋舌不已，由衷感嘆道：“果然不簡單啊。”
張小陵擺了擺手，似乎沒有跟他再聊下去的興致了：“糟老頭，吃了那四顆菩提子好好修行吧。你不是還想看到我長大嗎？那得有壽元活下去吧？”
葉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色一時有些復雜。
他攤開掌心，四顆晶瑩剔透的菩提子正散發著點點綠霞。
......
“總算把他打發走了。”張小陵小聲嘀咕，跟做賊似的偷偷下了山。
他來到一處附近的上世紀老舊房子，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張小陵明明是個小孩，卻像個畏寒老人似的，將雙袖攏在一起，把小手揣了進去，靜靜地等待著。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是一個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駝背老奶奶。
老奶奶看上去很是慈祥，穿著極為樸素，甚至還有針線縫補的痕跡。
她好像對張小陵很熟，一笑之下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像朵秋菊般充滿了褶皺，露出所剩無幾的牙齒：“是小陵啊，又來找我們家步丁玩？”
張小陵連忙攙扶著她，笑著說道：“是啊奶奶，步丁在家嗎？”
老奶奶忙不迭地點頭：“在呢、在呢。”
說著她就看向里屋，開口喊道：“步丁，小陵來找你玩了。”
里屋之中，很快便傳來一個小女孩充滿驚喜的聲音：“小陵哥哥？”
一個梳著雙馬尾的七八歲小女孩，近乎是蹦蹦跳跳地沖了出來。
她穿的衣服看上去也挺舊的，看上去還大了一碼，據說是附近某個居委會自發捐贈的舊衣物。一雙鞋子也破了個洞，露出了一個小腳指頭。
步丁和她奶奶一般，盡管看上去有些寒酸，但衣服都洗得很干凈整潔。
張小陵嘿嘿一笑，和他們聊了幾句，很快就取出了一顆霞光盈盈的菩提子，直把兩人都看呆了。
“小布丁，奶奶，我送你們一個好東西。”張小陵嘿嘿笑著，將它磨成了粉末，提醒道，“千萬記住，一個周一次，每次只能吃指甲縫那么一點啊。”
“還有小布丁，你要照我教的吐納修行之法做，聽到沒？”
此刻，張小陵原以為早就離去的林飛，就在窗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