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瞬間驚喜過望,竟離開座位便跪了下去:“公子,您要替我贖身?!”
林飛啞然一笑,伸手扶起她柔軟的小手,將清秋扶起來,搖了搖頭。
也是,站在她的角度想去,要想脫離苦海自然只能是被贖身了。
清秋一時錯愕,旋即便心中自嘲一笑,低著頭行禮道歉:“是清秋簪越了。”
對方何等來頭?
老板娘已經叮囑過了,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存在,領主在他面前都得搖尾乞憐,生怕有半點令他不滿意。
這等天大來頭的公子哥,怎么會看上自己這等風塵中的殘花敗柳?
林飛搖了搖頭,卻并未做任何解釋。
而與此同時,六樓的大廳中,有個跋扈的天狗族少爺正在對一個青樓女子發火。
“哎喲喂,我的元林大公子啊,您就忍一忍吧!”女子一副為難的模樣,攥著茍元林的手臂,獻媚地說道,“清秋在陪一個大人物,要不就讓我來陪公子吧?”
“大人物?呵呵,放你娘的人屁!”茍元林“啪”的就是一個耳光抽了上去,一肚子邪火,怒罵道,“這領地除了我爹,還有我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身后跟著兩個狗腿子,也是一臉冷笑,心想不知是哪個紈绔子弟,這下要倒霉了。
“你倒是說說,那人什么來頭?”茍元林陰惻惻地一笑,一把揪住了女子的衣領。
女子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爪印,甚至還有三道血淋淋的傷口。她嚇得直哆嗦,帶著哭腔,顫聲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之前我在接客,只是聽姐妹說不知道來了什么大人物,讓清秋連本來的客人都不陪了。”
“您也知道,這清秋身價非比尋常,便是賣藝,鎮中也少有公子哥能夠來消費。這能夠不惜得罪一個公子哥,讓清秋去陪,肯定來頭不小啊!”
醉香樓中,每一樓、乃至每一間房屋都有屏蔽神覺感知的特殊禁制。原因無他,自然是為了保證客戶的**。
否則和青樓女子發生點什么,都會被旁人以神識看個一清二楚......這生意還怎么做?
因此這女子對先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茍元林也算是問錯了人,只得到了個模糊的信息。
“喲呵,來頭不小?算他倒霉,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非要打得他媽都不認識!”茍元林陰冷地嘿嘿一笑,身后兩個狗腿子也興奮了起來。
放眼整個領地,哪有紈绔子弟能和領主之子相提并論?
就這樣,茍元林帶著兩個狗腿子,一路張狂無忌地來到了七樓。
“砰——”
他一腳踹開了林飛那間屋的房門,冷笑著走了進去。
在林飛冷漠的目光注視下,茍元林頗為驚奇道:“喲!還是個生面孔。”
他面露戲謔之色,盛氣凌人:“你是誰?茍無方?茍全友,還是茍不為?怎么,逛窯子還要幻形成另一幅模樣,怕被人認出來?”
話音落下,茍元林便感覺三人的神色不對勁。
林飛且不提,那個陌生的漂亮女子一臉同情憐憫,清秋在驚愕過后也是神色頗為詭異難懂。
咋回事啊?
茍元林有點懵逼!
照理說那幾個紈绔子弟,看到自己不應該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一口一個“元林哥”套著近乎嗎?
還不等這個憨憨反應過來,林飛便淡漠地轉過頭,不急不緩地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咀嚼道:“滾出去。”
甚至懶得再看他一眼。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