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搖了搖頭，沉聲道：“生存島之戰，的確是‘天啟’所為。不過，這霜城卻是個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柯藍忙問道。
“生存島勝負關鍵時刻，有人攻克了天啟系統所設定的規則體系。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卻足以讓潛伏于游戲世界中的病毒得到機會，從而開辟出了‘絕命孤城’這個游戲世界。”青冥看著兩人說道。
柯藍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不可能，‘天啟’系統鏈接所有的游戲世界，又怎么可能會有游戲獨立存在于‘天啟’之外？”
作為一名資深的游戲制作人，柯藍對軟件系統非常熟悉。
而依她所見，‘天啟’既然能夠鏈接所有的游戲世界且已經脫離了人類掌控，那么誰又如此能力，能夠在‘天啟’眼皮子底下，重新另開一個游戲呢？
青冥淡淡地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天啟’都能將我們困在游戲世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發生的？柯小姐，你可還記得，絕命孤城是誰開發的？”
“當然記得，張化陽……。”說到這里，柯藍突然醒悟，她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說，這些都是張化陽所為？這怎么可能？”
“不錯，這個游戲是張化陽所開發，而降我們困于霜城之人，也正是張化陽。”青冥神色凝重地道。
“張化陽離開北極星公司之后，就再沒有聽到他的消息，難道張化陽也參與了‘天啟’游戲？”柯藍眉頭緊皺，自言自語地道。
“張化陽并沒有參與游戲，而是他一直存在與游戲世界之中。”青冥瞇著眼睛道。
高小白看了看青冥，又看了看柯藍，對于兩人所說，他有些糊涂。
“張化陽既然沒有參與游戲，又如何能夠將我們困于此處？”高小白雙手抱在胸前，皺眉道。
青冥笑了笑，道：“這并不矛盾，張化陽其實已經死了，但他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意志上傳到了網絡，從而依附于‘天啟’系統之中。一旦‘天啟’出現bug，張化陽就會攻擊‘天啟’，從而開辟出屬于自己的游戲世界。”
“這也太扯了，人的意識怎么能夠上傳虛擬網絡？”高小白也笑了起來。
不過，青冥接下來的話，卻讓高小白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
“你別忘了，現在的我們也只是意識具現化。既然意識能夠重新生成我們，又為何不能上傳虛擬世界？”
“可是為什么？張化陽為什么要這么做？”柯藍喃喃自語，茫然地問道。
青冥嘆了口氣，道：“張化陽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然去世，去世前他將自己的意識傳進網絡世界，其實也就是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可能，他是為了永生。也可能，他想要做這個虛擬世界的神。但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如今也已無法知曉。”
高小白盯著青冥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地道：“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對于青冥，高小白始終有些信不過。
青冥只不過是一個游戲高手，又如何會知曉這些東西？
而且，他對‘天啟’的了解，竟然不比柯藍少，甚至他所說的這些，連柯藍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