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抹黑,大夏當然沒坐之不理,在轄區內頒布了相關條令,對在轄區內造謠傳謠的人依據大夏法律進行處置,可對轄區外造謠抹黑大夏的人,大夏外交部門發布了一份相關的聲明,但光是一份聲明怎么堵得住那些造謠者的嘴?
這些家伙仗著自己不在大夏轄區,大夏管不到他們,造起大夏的謠來那是肆無忌憚。
大夏也沒多管這些人,現暫時管不到爾等,先放爾等飄著,等到日后一統,還敢跳出來造謠,那就準備好試試大夏的牢飯可口否!
大名府距離開封府不遠,因大夏攻入孔府,抓走孔府之人一事,北宋朝廷派出的使團很快便到了大名府城。
大名府城,現在是大夏在這世界的臨時執政中樞。
自東京城過來的路上,北宋使者看到各處民生凋敝,心里十分的高興,認為大夏人也不過如此,將北方治理的不咋樣嘛,心道:“大夏人窮兵黷武,不習圣人之道,安知治國之法?”
他卻是全然忘了這民生凋敝究竟是誰造成的?大夏又才接管這些地方幾天?
待看到有人拖家帶口自北向南跑,北宋使者心下疑惑,差人攔住詢問,一問之下,原來這些人都是從大夏人占領的地盤跑出來的,準備跑到南方安家。
這讓北宋使者心里更是樂開了花,一名北宋使者更是笑道:“民心所向,民心所向啊!民心依舊在我大宋,大夏人不得民心,豈可成大事?”
其實這些人跑去南方,主要是因他們原本是在北宋朝廷的管理下,已經適應了北宋朝廷管理下的秩序,可現大夏突然來了,他們對大夏不熟悉,害怕大夏帶來的新秩序對他們產生嚴重的影響,這才想跑到南方,在他們以往所熟悉的環境里繼續生活。
這些跑路的人基本都是士紳,平民百姓倒沒多少跑的。
大夏對于這些跑路的人也沒阻攔,甚至還出臺了相關的政策鼓勵他們跑,只要不是犯了罪跑路,可以跑,不阻止!
大夏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主要是這些人走了,可減少大夏對現占領地區的管理阻力,這些家伙可屬于不穩定因素,留下來反而會產生些問題。
到了大名府城后,大夏外交人員接待了他們,雙方進行交流。
北宋使者對大夏外交人員道:“近聞貴方公差入衍圣公之府,捕府中之人,此中莫有什誤會?若有誤會,在下愿去說和。”
大夏外交人員回道:“是有此事,但沒有誤會。我方人員依我大夏之法查案,傳訊犯罪嫌疑人,然犯罪嫌疑人躲于孔府之中不出,孔府更是包庇其等,欲窩藏罪犯,此已觸犯我大夏之法,將孔府一眾逮捕,合我大夏之法。”
北宋使者聽到這話,一皺眉,又道:“貴方是否差了,衍圣公府為圣人之后,為天下士人之楷模,性高而情潔,品正而德端,豈會犯罪?此中必然有差矣!”
這北宋使者話里故意點出孔府是孔子之后,又說孔府是天下士人之楷模,其實這是在說孔府是儒家的招牌……以此來隱隱威脅大夏外交人員。
最后一句“此中必然有差矣!”說的這么肯定,既是將這種威脅暗示給大夏外交人員,也是給一個臺階,讓大夏順著這臺階下,而這臺階便是大夏放了孔府的人!
北宋使者的話實際就是在說:孔府是圣人之后,由儒家罩著,你們將孔府的人抓起來就是在跟天下的儒家士子作對,你們趕緊將孔府之人放了,就說是你們的人搞錯了。
這位北宋使者這么有種不懼大夏的強大,甚至敢威脅大夏外交人員,一點也不慫,似乎不像是“北慫”的大臣!
其實,北宋的大臣有些是真的慫,有些并不慫,準確說是不怕死,像何栗和孫傅,這兩人并不怕死,否則在原本的靖康之恥后,兩人也不會死。
只是兩人所在乎的東西與現代人不同,也可以說是他們的三觀與現代人不同,在現代人眼里,某些慫、極為恥辱的事,他們可以強行忍下來,可某些事,他們卻能站出來慷慨赴死。
維護儒家清譽這件事就值得他們慷慨赴死。
在他們眼中,這是在衛道!
因此,這名北宋使者才不畏懼大夏強大,敢在話里威脅大夏外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