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的正門前,黑衣男子正拖著昏迷的克萊爾向一輛輕型卡車走去。
“古斯特那家伙還真是難纏,不過都無所謂了。既然你們能從我的人嘴里套不少東西,我也不能不回禮,看看你的人又能抗住多久。”
“你們想知道什么?”
“能力的細節……等等,你什么時候……”
看著出現在身后的古斯特,男子錯愕不已。雖然破解了自己的“萬全法”并不令他過于意外,但這才過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自己現在離警署也已經過了百米,實在是理解不了古斯特是如何趕到的。
“能力的細節嗎?聽諾里奇說的,我還以為你們對水晶的了解已經遠超聯合國了呢。”
黑衣男子一手掐住克萊爾的喉嚨,古斯特見狀也保持著距離,出于不做出可能刺激到他的舉動的考量,古斯特索性退后一步,兩手一攤,示意自己沒有帶槍。
“呵,如果不是理念不合,我倒是很愿意和你分享情報。”
“哎呀,有什么生意是不能談的,你先透露一下你們能打出來的牌,這總不過分吧。”
古斯特這番卻也不是場面話,不論自己有多么討厭一個人,總是不妨礙彼此生意的談判,如果真的彼此能達成一致,又何必在乎那些旁枝末節。
“剛才你破解我的能力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你們似乎能夠從一些細節上推斷能力的內容。而我們知道的是水晶的真正用途,它可不只是引發能力那么簡單。”
“真正用途?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這要看你的誠意。”
古斯特斟酌再三,在腦中巧妙的編排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
“我先問你,你說你不理解我們推理能力的方法。但是‘萬全法’,你剛才是這么命名能力的,我想知道理由。”
“不是我,而是我的客人幫我命名的,他說這是能力本身的名字,只是他也不知道其中的意義。”
男子顯然不愿意說出客人的身份,古斯特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那‘萬全法’的規則呢,你設定時的理由我想聽聽看。既然我已經破解了,我覺得你也沒什么保密的必要吧。”
“直覺吧,似乎受到了水晶的影響,不自覺的就那樣設定了。”
男子有些不滿,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催促古斯特拿出相應的信息,展示自己的誠意。
“好吧,我也有這么一位‘客人’,他雖然不知道水晶的用途,但對能力了解頗深。我只是把他所說的能力對策一一記下來罷了。”
哪有這么一位客人啊,古斯特暗想。不過對一個不知內情的人來說并不能看出破綻。有哪個門外漢會知到‘萬全法’只是18世紀哲學家杰里米.邊沁提出的一個概念呢?
而作為功利主義的代表,問題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只要跟隨“最多數人的最大幸福”為原則,就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
只不過邊沁的思想被利用在這種兩難抉擇上,讓古斯特即使和對方平靜的談話,也不會忽視對方內心的惡意。更何況克萊爾還在他的手上。
“難怪之前派來的人都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把水晶交給我。即使知道能力,我也不認為你們能戰勝我,更何況我們的隊長。”
“隊長?你們老大嗎?不過他的問題姑且不論,你現在這樣子還真能大言不慚的說出來啊。”
古斯特察覺到有些說不清的異樣,總感覺對方在拖延時間。但這里畢竟是警署附近,對方除了拿克萊爾要挾伺機逃跑以外別無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