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師。”
濃霧消散后,古斯特的駕駛也輕松了許多,皮卡一路疾馳到菲歐娜居住的小鎮吃完晚餐后,也不過晚上十點。
盡管在鎮上居住更舒適一些,出于不想讓菲歐娜繼續留在傷心之地的緣故,古斯特還是決定回到附近的山上露營,便驅車到了曾經呆過一次露營地。
歐仁妮和羅束駕輕就熟的用水桶和簾子制作了一個浴室,還通過塑料布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頂棚,在中間扎上幾個小孔,只要舀水上去就可以當做淋浴。
燒好水,從菲歐娜開始,歐仁妮,羅束和古斯特都祛除了戰斗留下的污穢和疲勞。至于狄卡畢竟行動不便,拒絕了羅束的幫助,說等回到公館再想辦法。
而等羅束,歐仁妮和菲歐娜,包括車后捆成粽子的奈芙蒂斯都入睡后。憂心忡忡的古斯特到自己的帳篷外散心,被同樣沒有入睡的狄卡喊進他的帳篷。
“狄卡,你也睡不著嗎?”
“是啊,止痛藥也吃了,麻醉劑歐仁妮也給打了,不過還是不太舒服。”
“也沒辦法,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有點擔心回去以后到底能不能治好。”
“這種事就聽天由命吧,”狄卡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并不是為了抱怨才喊你進來的。”
“哦?你想說什么?”
“說吧,其他的地方怎么樣了?”
“其他地方?”古斯特遮遮掩掩。
“回來的路上看你開車就心不在焉的,碰巧我在前座,看到你的手機記錄真是抱歉了。不過鬼老師你的備注名太直白了,聯合國總部,不列顛首相什么的……”
“真有你的……別說了,吵醒其他人就不好了。”
古斯特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他所知的信息詳盡的對狄卡說了一遍。包括其他的世界之楔,隔絕海峽的極光之墻,包括托馬斯的計劃,當時遠離現場的三人也沒有完全聽清的細節。
狄卡默不作聲的聽著,一邊撥通了家里的電話,沒有得到回應后又撥通了父母的手機,結果并無二致。
“這種事情,讓大家知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狄卡有些生氣。
“唉……”古斯特長嘆一口氣:“我們經歷了這么多,你都成了這個樣子,現在說這些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也不能當埋沙子的鴕鳥啊。特別是歐仁妮,我記得她還挺牽掛家里人的。”
“就算現在說出來,我們也辦不到什么……不瞞你說,當時就是她的父親強行把她派到這里來的,剛來康橋的時候她還很不情愿。”
“會不會她父親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
“或許吧……按照托馬斯的說法,不列顛的世界之楔的生長進度是最慢的,而阻止了它的成型的我們,確實是唯一的希望。”
“也不一定,不用那么悲觀。”狄卡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們到天空島的時候,靠著身上的水晶沒有受到世界之楔的影響。我相信各地的調查局也有幸存者,或許他們形勢危急,但還有機會。”
“你什么時候這么樂觀了?”
“從我活下來開始吧……”
“也是……這的確是吹噓的資本。”古斯特笑了笑。
“時間呢,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