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春風和煦,旭日當空,蟲鳥和鳴……鄭璞能想到的美妙形容都用上也不為過,甚至比之前的三清山還令人心情舒暢。
“這里是哪里?”鄭璞看著前方身著一身灰色布袍的青年,眉清目秀,五官標致,唯獨披頭散發顯得有些不羈,反倒又添了幾分仙風道骨。
“如果你非要理解的話,這里是你的精神,或者說是我的世界。”男子緩緩答道。
“等下,就是說這里是幻境咯?”
“沒錯。”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幻境的幻境??”
“沒錯。”
“那閣下是……”
“沒錯。”
“不不,我并沒有猜出您的身份……”
“啊?”男子搖了搖頭:“你這人修行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怎么這時候又這么魯鈍。”
“抱歉,但我的腦海中并沒有關于您的記憶。”
“我一直都在這里,你的內心中。”
“啊我懂了!”鄭璞眼前一亮:“你是我隱藏的第二人格!”
“噗……”男子正得意的準備聽鄭璞的答案,如果不是嘴里沒有喝水的話恐怕就一口水噴到鄭璞的臉上了。
“行了行了,你還真是對每天戴著的水晶一無所知啊……”
“水晶?這里莫非是……水晶內的世界?”鄭璞愕然。
“如假包換。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不知道。”
“誒……”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到底是怎么用水晶的?”
“就……就是飛啊?還能怎么用?”
“難怪你那么菜。”
“不是等下,這個水晶到底是怎么回事?狄卡他們不也是這么用的?”
“你們都是廢物。”
“呃……”鄭璞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總之能不能找一個我能聽得懂的地方開始講起。”
“等我講完的話,外面的你已經魂飛魄散了。我是無所謂啦,在水晶里呆了幾千年,至于你……看起來還沒有被水晶接納的資格。”
“啊差點忘了!”鄭璞叫出聲來:“趕快放我回去!要被雷劈了啊!”
“別緊張,”男子從容道:“時間的概念不一樣,你大概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好吧……”鄭璞將信將疑的答道:“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云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
“好耳熟啊……您怎么背起書來了?”
“你為什么能飛,原因便在這里了。”男子語氣帶了絲揶揄。
“等等……”鄭璞突然想起狄卡說過的水晶內靈魂的故事:“您莫非是……南華真人?”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