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你們在搞什么?”
月明星稀,兩名男子走在前面,歐仁妮在身后不遠處跟著,卻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姑且再確認一遍。”山隱回過頭來,和加納走在一起的他顯得瘦小,甚至看起來倒不像是青年男子的體型:“歐仁妮,你是從‘外面’來到這里的,對吧。”
“對啊,”歐仁妮點了點頭:“我反而有些奇怪,原本以為你們會更加呃……震驚一些的,結果突然拋過來一句預言什么的。”
“說來話長……”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加納開口道:“盡管如果可能的話,黑土神親自向你解釋是最好的,不過現在的她有一些不方便。”
“簡而言之,”山隱補充道:“如果要和福華神對抗,你這份預言中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等一下。”歐仁妮駐足不前:“我好像沒說過要幫你們吧?”
“你想清除掉那些‘詛咒’對吧?”山隱不等歐仁妮回話:“那我們就是一條戰線上的。”
“福華神又是怎么回事?”歐仁妮狐疑的邁開步伐:“據我先入為主的所知,福華神才是通過‘天罰’清除黑土神詛咒的那一方。更重要的是,從名字上就覺得他們比較正派。”
“你那是什么理由啊……”
“那你可以給我個更好的理由。”
“黑土神的詛咒,指的應該是我們。”山隱道:“天罰的目標也是我們。至于那種怪物,我們都稱之為福華神的詛咒。”
“我經歷過比這嚴酷的多的事情。”歐仁妮攤了攤手:“據我的觀察,名為‘福華’的勢力是這個世界的統治力量,而如果說破壞這個世界的‘詛咒’是統治者自己搞出來的,在以前我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你卻更相信我們。你跟上來的步伐說明了一切。”
“所以,告訴我預言的內容吧。”
“嗯。”盡管看不見加納的臉,但他明顯比剛才認真許多的說道:“福華和黑土的戰斗永世不休,當黑土即將埋沒之時,域外之人將會改變命運……記不清細節,但大概就是這么回事。”
“呃……我再問一下,這個黑土神,是活人?”
“對吧……”
“為什么你們一副不敢肯定的樣子啊?”
“雖然她之前是人類,但我不確信現在……”
“哦?”
“讓我想想怎么解釋……總之她現在和以前性情完全不一樣,而且連她之前說過的話也不記得,說是換了個人也不為過……或者,飛升了?”
“飛升了可還行……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們的情況呢,為什么會和福華那邊起沖突?”
“是黑土神找到我們的……我們本來是這里的居民,是黑土神賦予了我們這份力量。”加納回過頭來,手探進領口,將水晶亮了出來:“雖然我們還不能理解黑土神的用意,但是這份力量不會騙人,一直引導著我們前進。”
“居民嗎……”歐仁妮若有所思,掩蓋住瞬間的動搖。
從天空島開始,到法蘭西,再到三清山。所有的邏各斯適性者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有“意識”的人類。
或是調查局的干員,或是黑幫的成員,或是協會……總之都是原本世界的人。
這才是正常的,畢竟水晶的力量足以讓人不受世界之楔重置記憶的影響。但歐仁妮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已經被世界之楔改造的人再接觸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