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或者應該說血泊。
一個人……一具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聲音。
“加納……”
山隱遲疑的開口,盡管從身后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歐仁妮能夠想象到他的悲痛。
與人高馬大的體型不符,坦誠而有些木訥的加納,此刻卻已經失去了生命。
洞**并沒有其他人,也因此山隱一時間沖動的話語并沒有遭至敵人的發現。歐仁妮湊近檢查著傷口,半晌之后嘆了口氣,回過頭來:
“毫無防備地被一擊斃命,沒有反抗的痕跡,胸口被利刃戳穿,死的很……干脆。”
“唔……”山隱回過神來,讓自己接受著親友死亡的現實。
“已經無法挽回了,為他報仇是我們唯一能做的。”歐仁妮平靜的說道。
“你……說得對。”山隱艱難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大變。
“怎么了?”歐仁妮察覺到異樣。
“黑土大人……她應該在這里的……”
“什么!”歐仁妮驚呼一聲,想起自己險些忘掉的目的。
在拿到加納提的水晶之后,歐仁妮跨越險阻來到這里的本來目的,險些被沖擊性的事實嚇到忘記。
恢復黑土,也就是身為自己母親的人的記憶。
而現在卻尋遍山洞,也沒有看到黑土的身影。
“有什么印象嗎?”歐仁妮回頭問向山隱。
“我們進來的地方泥土亂翻起來,有掙扎的痕跡,和加納不一樣……大概是被擄走了吧……”
“擄走?黑土能成為你們的領袖,靠的可不只是人格魅力之類的東西吧……能和福華打上那么一場創世之戰的她,會被輕易擄走?就算福華親至也未必吧。”
歐仁妮語氣有些激動。
“抱歉,我原本也沒打算瞞著你來著……”山隱開口道:“黑土大人她在白天是沒辦法使用能力的……”
“特殊的能力嗎?”
“不是這樣的,雖然我也不能肯定,不過據說在創世之戰中,黑土大人為了擊敗福華召喚的詛咒,同時也為了破壞世界之楔,急劇的催動了自己的水晶而導致的副作用。除了記憶遭到破壞之外,能力也變得只有夜晚才能使用了。”
“他們為什么要擄走黑土,其中緣由你清楚嗎?”
“可能是為了世界之楔的碎片吧。黑土大人并沒有把它帶在身上……”
“那還等什么?”歐仁妮站起身來,全然沒有理會加納的尸體:“趕快去找黑土,你的能力能做到嗎?”
“我盡量試試……如果強化嗅覺之類能力的話……”
山隱也不再遲疑,一陣短暫的吟唱過后,他睜開了眼睛:
“瀑布掩蓋了絕大部分的氣味,不過依稀能感覺到對方不是沿著山上,而是直接從瀑布下方撤離的。”
“更具體的方向呢?”
“下面是河流,沒辦法知道了……”
“該死的。”歐仁妮焦躁不安,半晌才擠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