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與程處默并沒有直接趕回長安,而是半路去了一趟城外的莊子,硫磺、酒精裝了滿滿兩大車。
裝車的過程中,李昊叫過莊子上負責釀酒的陳蒙:“蒙子,這段時間酒就不要蒸了,全力弄酒精,另外,那些硫磺按照五比一百的比例調上水,讓莊上男女老幼每天都洗一次澡,酒精也不要舍不得用,務必將所有房間都用酒精噴一遍。”
陳蒙見李昊急匆匆的樣子,顧不得匯報這段時間的工作,緊張的問道:“少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昊不奈煩的擺擺手:“不該問的別問,老老實實在莊子里待著,能不出去就別出去。行了,我走了,等過陣子有空再來看你們。”
說罷,也不等陳蒙再問,叫上程處默坐上馬車就往長安趕。
程處默這會兒也顧不上貧了,逮住李昊問個不停:“德謇,你說這次是不是真的在鬧瘟疫。”
“不知道,不過軍營都封了,想必事情應該不小。”李昊一心只想快點回家,想想又怕小程蒙頭蒙腦搞不清狀況,便又囑咐他道:“處默,壇子里的是酒精不是酒,回去之后告訴程叔一聲,千萬別讓他給喝了,那東西是消毒用的,用法很簡單,噴在房間里就成,每個死角都要噴到。
那些硫磺是用來給人身上除蟲的,回家之后除了聽不懂話的娃娃,家里所有人都要用那東西兌水洗澡。”
程處默瞪著牛眼,滿頭霧水,李昊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可連在一起……那是什么東西?
不過李昊才不管小程聽沒聽懂,只要他能回家原封不動把這些話說了就好,至于其它,盡人事聽天命。
進城之后,程、李二人各帶著一車消毒用品分道揚鑣。
當李昊火急火燎趕回家的時候,李靖已經被傳召入宮,家里只有老娘一人。
紅拂此時還沒有接到長安周邊有瘟疫的消息,見李昊回來頗為詫異:“德謇,你不是軍營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母親,先別問這個了,孩兒有大事要說。”李昊擺手讓跟在紅拂身后的兩個丫鬟退的遠些,低聲說道:“剛剛孩兒的確是去了軍營,不過現在軍營已經封了,整個十六衛無一例外。”
紅拂聽后面色大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兵變,再聯想李靖被召入宮,更是心驚,緊張道:“德謇,此事你是聽誰說的。”
李昊并不知道紅拂的腦回路在短時間內已經轉到兵變上去了,自顧自的說道:“營門口的守衛軍卒說是軍中有疫病傳播,孩兒怕家里出問題便去莊子上取了一些消毒用的東西回來,一會兒娘安排老陳把這些東西都用上,把咱家的各個死角都清理一下。”
紅拂聽說不是兵變,心情微微一松,但疫病更可怕好么。
而且消毒是什么意思?家里啥地方有毒?這孩子怎么說話還是像以前那么不著調呢。
另外,讓老娘我安排老陳是個啥意思,紅拂很快意識到李昊話里有話,面色微沉道:“德謇,你還要出去?”
李昊點點頭:“對啊,我要進宮一趟,如果真是鬧瘟疫,我去了或許能幫點忙。”
“瞎鬧!”紅拂臉一虎:“若真是瘟疫你去宮里能幫什么忙,聽娘的,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什么時候風聲過去了,什么時候你再出門。”
李昊沒想到老娘根本沒給自己討價還價的余地,說完立刻對兩個站的遠遠的丫鬟一擺手:“帶少爺回他的院子,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