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烏鴉嘴,想到昨天晚上還跟自己說起這事兒來著,今天就毒倒了一個。
李承乾拉了拉李昊的衣襟:“德謇,要不你出手救救他吧。”
“啊?”李昊扭過頭。
這可是一氧化碳中毒,沒有高壓氧艙,沒有純氧,老子怎么救?真當老子無所不能啊!
還沒想好怎么跟李承乾解釋,房間里的衙役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急匆匆跑了出來:“小先生能解炭毒?”
“當然,德謇可是神醫,前段時間的那場鬧瘟疫就是他治好的。”李承乾越俎代庖,直接把李昊給賣了。
這下就連房間里面的人也都聽到了,呼啦一下幾乎全都涌了出來。
縣令夫人則是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是那位神到了,還請救救我家老爺,妾身來世愿為神醫做牛做馬。”
這下,李昊就算是想要推脫也不成了,深吸一口氣,越眾而出來到縣令夫人面前:“做牛做馬就算了,真想救你家老爺的話,就把他抬到院子里來,怕他冷就弄床被子給他蓋上。”
“好,好好!”婦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沒有任何質疑立刻安排人把縣令抬了出來,放到后衙的天井之中,然后又眼巴巴的看著李昊。
李昊見眾人依舊圍在縣令身邊,皺了皺眉頭:“你們別擋著他,都起開,起開,把地方讓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
把人抬到院子里隨便那么一丟,這是救人的套路么?
李昊的年齡更是成了致命的硬傷,縣令夫人一臉的狐疑正想發問,剛剛跑進來的那個衙役已經湊上去把紇干承基的皇宮禁軍的身份說了。
縣令夫人的臉色變了變,朝老紇行了一禮,強打精神道:“妾身見過將軍,夫家慘遭不幸,未曾遠迎,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老紇面無表情的擺擺手:“罷了,是某家等人來的不巧。”
紇干承基如此倒也不是冷漠無情,實在是當初在漠北戰場生生死死見的多了,習慣了而已。
縣令夫人倒也沒覺著紇干承基這樣有什么不對,或者說顧不上這些也成。
打過招呼之后又忙不迭的把目標轉向李昊:“這位小先生,還請您出手救救我家老爺。”
剛剛還是神醫呢,這會兒就是小先生了。
李昊無奈搖頭,好言勸道:“夫人,不是我不救你家老爺,實在是炭毒這東西無藥可解,只能聽天由命。”
“什么?!”縣令夫人如遭雷擊,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里昏迷不醒的縣令:“那,那你還讓我把老爺抬到院子里。”
李昊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保持空氣流通的重要性,也不知道縣令到底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只能蠻橫的道:“那你也可以馬上把他抬回屋子里,我都說了是聽天由命,所以你可以選擇相信自己,也可以選擇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