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樣的團隊缺乏凝聚力啊!
李昊躺在床上感概著,想到下午李承乾與紇干承基那看自己笑話的嘴臉,忍不住搖了搖頭。
李二到現在也沒有派人來把他兒子接回去,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那可是太子呢,怎么可能不管不問,難道李承乾那小子也是充話費送的?
算了,不想了,愛咋咋地,死了誰兒子。
‘梆梆梆’,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李侍讀睡了么?”
康縣令?他來干什么?
李昊挺身從床上坐起,下床將門打開,門外果然站著咸陽縣令康平,在他身后是兩個提著食盒的衙役。
“康府君,你這是……有事?”
康平笑的很是燦爛:“哦,剛剛見李侍讀這里還亮著燈,下官怕您餓著,特地帶人給您送點吃食過來。”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李昊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身體卻很誠實的讓出房門的位置:“來來來,外面風大,屋里坐。”
“李侍讀客氣了。”康平抱了抱拳,走進房間。
兩個提著食盒的衙役跟在康平身后進層,把東西放下之后,匆匆離去,順帶關上了房門。
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兒,李昊一時還真不知道說點啥,想到前來送餐的竟然是兩個大胡子衙役,眨眨眼睛尬聊道:“那個……尊夫人家教挺嚴的哈?!”
康平:“……”
扎鐵了,老心。
看破不說破才是君子所為好么。
“李侍讀,寅夜打擾實是下官冒昧,只是太子殿下突然來到咸陽,下官實在不知應該如何應對,還請李侍讀教我。”
李承乾年齡不大,但位置太高,高到康平這個京畿地區的五品縣令根本夠不著。
紇干承基又很高冷,除了李承乾對誰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縱觀三人只有李昊比較好說話,故而康平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借著送餐的名義打聽太子來到咸陽的目的。
李昊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還真是不到長安不知道官小。
想他堂堂開國縣子、四品折沖都尉、太子侍讀,放在長安連個屁都不是,走哪都看不到好臉色。
可只要離了長安,立馬身份就突顯出來了,五品縣令跟個孩子一樣在自己面前謹小慎微的樣子是那么可愛。
只是……丫真的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么?說話這么直接,還真是拿太子侍讀不當干部啊。
康平見李昊不說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李昊高深莫測的問道:“康府君,咸陽乃京畿重縣,想必不缺鐵匠吧?”
康平連忙答道:“啊……?哦,不,不缺。”
李昊點點頭:“嗯,那明天就多找些鐵匠過來,我有事情安排他們做。”
康平有些懵圈:“找鐵匠做什么?”
“食君之?,忠君之事。”
跟這些當官當久了的老油子話話,越是含糊對自己越是有利,這是李昊一個多月以來總結出來的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