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卻理都不理李靖,自顧自對李二道:“陛下,總之臣以為此事必須嚴查,宮中禁衛森嚴,太子是如何出宮的?太子侍讀又是如何與太子匯合的?此前是否有過約定?若不查清楚,只怕以后這樣的事還會發生。”
李二尷尬的點點頭:“不錯,此事待過幾日朕將太子召回之后,必將徹查。”
過幾日?魏征黑著臉:“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子私自離京,應馬上召回。”
李二被頂的啞口無言,沉默良久道:“好吧,林喜,去傳朕旨意,命太子和李德謇火速回家,片刻不得遷延。”
“諾!”林喜瞥了魏征一眼,心中怪他多事。
李承乾離京那是李二默許的,一來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兒子離開皇宮之后是如何為人處事的,二來也有讓兒子出去玩玩,放松一下的念頭。
可偏偏總有些人拿著雞毛當令箭,自以為是的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就好像不聽他的大唐就要亡國了一般。
李靖與那大太監的想法差不多,甚至還要極端一些。
畢竟兒子自己的好,李德謇就算再不好,那也是李靖的兒子,他自己教訓可以,卻絕不允許別人說三道四。
還說什么貪財無度,媽蛋,老子的兒子要是不貪財,你們的俸祿從哪里來?七十多萬貫的收益呢,那是開玩笑的?
再說老子兒子弄幾塊香皂怎么了,礙著你魏征什么事兒了,用得著你上綱上線的找皇帝陛下一頓亂噴,自己買不起難道就不讓別人用了?
……
……
離開皇宮,李靖越想越氣。
自家那個熊孩子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往飯菜里下泄藥,拐帶太子,真不知道往后還能干出什么事情來。
“藥師兄。”回去兵部的路上,正在當職的李勣看到了李靖,遠遠打起招呼。
“茂公。”李靖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怎么?德謇那小子又惹事了?李勣明知故問道。
長安城一共就那么大,根本藏不住事,李勣雖然沒有參與剛剛的議事,但李承乾被李昊拐跑的事情卻多少也了解一些。
李靖如何看不出來李勣的目的,哼了一聲道:“你是來看老子笑話的?”
李勣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藥師兄,你我相交多年,有句話小弟我是不吐不快。”
李靖臉拉的老長:“那就說。”
“兄長啊,棍棒出孝子啊,你家那小子已經被嫂夫人給寵壞了,若是再不嚴加管教,只怕以后還不知會給你惹出什么麻煩。而且,我聽說,那混小子在咸陽又買了一座荒山,花了五百貫。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拿錢不當錢用,五百貫啊,足抵兄長你六年的月俸了。”
李靖一愣:“什,什么荒山?”
李勣啞然:“兄長還不知道?戶部那邊已經有侍郎去往兄長家中要錢了,聽說是李家那小子與咸陽縣令有過約定,他在那邊簽了地契,然后在京中直接交割錢款。”
老子造了孽啊這是。
李靖聽完氣的眼珠子都在冒火:“這,這個逆子,等他回來,老夫非打斷他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