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干了也只是李昊的一句氣話,雖然在老頭子的支持下的確能夠做到,但說實話,真的沒有那個必要。因為除非他以后再也不想與軍方有任何交集,否的的話,不管哪一衛估計都跟左領軍衛是一個德性。
不過,道理雖然如此,可該爭取的好處卻不能不爭取。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嘛,撒潑打滾耍無賴的唯一作用就是提醒一下李勣那老頭兒在斗毆問題上該偏向誰要搞清楚。
兜兜轉轉之下,李昊很快來到了翎府軍營。
其實這說來也怪,按說十六衛的每一府其實都相當于后世一個團的編制,完全可以拉出來獨立設置一個駐地。
可偏偏不知上頭怎么想的,非要把每一衛都弄到一起,親府、勛府、翎府緊挨著,四五千人彼此之間就那么一道破欄桿,這要是不出事都特么奇了怪了。
翎府之中,程處默、李震、龐校尉以及另外兩人個年近四旬的校尉正聚在一起討論著昨天的斗毆事件,老龐笑的臉上褶子都在閃閃發光,大聲跟滿臉羨慕的小程嚷嚷著:“程小將軍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可真是太過癮了,幾千人聚在一起干架,打的那叫一個爽。
咱們翎府的兄弟也爭氣,一直保持著隊形不散,互相配合,打的勛府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最后勛府的趙白臉都親自下場了,結果被兄弟我在人群中回首那么一拳,揍了個烏眼青,哈哈……。”
程處默羨慕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懊惱的直撓頭:“真的?哎呦,你說我昨天怎么就鬼迷心竅跑去找德謇了呢,這要是留下該多好。”
“好什么好,這次怕是麻煩大了。”李震幽幽道:“我爹如何治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估計咱們這次少不得要挨板子。”
程處默大咧咧道:“挨板子也無所謂,反正也打不到咱們頭上,德謇不是說過么,天塌了有高個頂著。”
“啪”,程處默話音剛落,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立刻到李昊正黑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誒,德謇,你回來啦?”
“程處默,你大爺的,合著老子來這里就是給你們頂雷的是吧?”李昊沒好氣的瞪了程處默一眼,氣鼓鼓的罵道。
“哪那能。”程處默尷尬的摸了摸后脖子,嘿嘿笑著道:“你是有本事的,英公怎么也不會為難你是吧,若是他真那么干,不就成卸磨殺驢了。”
這個憨憨,說誰是驢呢!李昊的臉更黑了,強忍住一腳踹出去的沖動,轉頭看向龐校尉:“老龐,姓趙那小白臉到底是個什么來頭,我看他挺牛逼啊。”
龐校尉起身對李昊行了一禮,答道:“漢東郡公陳叔達的女婿,仗著讀過幾年書,平日里看不起這看,瞧不上那個,牛的不行。”
李昊聽完一愣:“文人?”
“不是正統的文人,就是讀過一些書罷了,骨子里還是個匹夫。”李震接過話頭:“不過那小子倒是生了一張好嘴,靠著那張嘴把老丈人哄的樂呵呵的,在陳家倒是有些地位。”
李昊有些無語,還以為那趙文遠是個什么人物,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個吃軟飯的,早知如此在中軍的時候就應該揍他一頓,讓他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