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羌回頭看了看,猶豫著點點頭:“好吧,先休息一刻鐘。”
聽到可以休息,所有人都像癱了一樣,也不管身下是什么東西,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呆呆看著頭頂的藍天,連屁都不想放一個。
說實話,他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肚子里空空如野,就算真有屁也得留著慢慢消化,哪舍得放出來。
弟兄們都倒下了,可馮羌卻不敢休息,做為隊長,他責任重大,無論如何都要帶著手下的兄弟們走出這片林子。
另一個疲憊的身影靠了過來,坐到馮羌身邊:“老馮,怎么回事,我們已經找了一天了,也沒找到補給點,是不是走錯路了。”
說話的曾經是一個什長,只不過現如今以前的編制全都打亂了,他也就成了馮羌手下的一個兵。
“趙頭兒,不是咱們走錯了,而是……”馮羌突然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罵道:“而是那個混蛋給我們的地圖壓根就是錯的,錯的。”
“什么?地……”姓趙的什長眼睛瞪的老大,剛想叫立刻又捂上嘴巴,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你怎么知道地圖是錯的?會不會是看錯了?”
馮羌掏出懷里的簡易地圖,指著上面東西南北的標注說道:“不可能,我絕不可能看錯,你看看這里,再看看這里,按照之前都尉教給我東西,這地圖的方位整整特么錯了四十五度,也就是說,這上面標準的北方,實際上應該是西北,而我們卻傻乎乎的按照上面的標識一直往北走,這能不錯么。”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趙什長也傻了。
他們可以走了整整在三天,而且為了趕在別的隊伍前面,他們還趕了一晚上的夜路。
就算他們行軍的速度再慢,這個時候也走出大概兩百多里了,也就是說,他們距離正確的方向大概差了……好吧,算不清有多少,反正不會低于一百里就是了。
良久,趙什長抓起地上一塊石頭,狠狠丟了出去,咬牙切齒的說道:“虧老子還以為都尉是良心發現了,才拿出那么多好東西,結果,結果……。”
馮羌接過話頭:“結果現在才知道,他那是喪心病狂前的回光返照是吧?”
“唉,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趙什長搖搖頭,又狠狠踹了一腳地上的石頭:“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是原路返回,二是馬上選擇正確的方向。第一條不用說了,既然已經到了這里,我想誰都不想就此認輸,所以……趕路吧。”
“切,你以為現在我們走的方向是哪里,不就是向西呢么。”馮羌郁悶的將地圖折好,重新揣進懷里,拍拍垂頭喪氣的趙什長:“趙頭,走吧。”
“嗯。”趙什長艱難的站起來,忽然舔舔嘴唇,苦笑說道:“老馮,你知道么,我突然想吃炸蝗蟲了,現在想想,那東西還真是雞肉味的,嘎嘣脆。”
“是啊,我也想吃了,可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炸蝗蟲,別說油,就這里的溫度,估計連蝗蟲都不可能有,所以你還是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