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你是說剛剛我在睡覺?這么說我剛剛是在做夢?”李昊更迷糊了。
“做夢也是春夢,要不然怎么就叫不醒呢。”程處默一臉壞笑上前將李昊扶起來:“行了,別想你剛剛的夢了,老頭子們都已經撤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李昊眨眨眼睛,總覺得哪里不對,想想又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與長孫沖他們幾個勾肩搭背的開始往長安城的方向走。
遠遠的,傳來李昊的聲音:“對了,剛剛是那個混蛋把我從吊床上推下去的?!”
又過了一會兒,變的安靜的小樹林里面突然多出一個纖細的影子,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
那人影盯著李昊等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似有些疑惑:“不可能,那賊子明明中了我的毒,為什么卻還能醒過來。”
纖細人影聲如黃鶯出谷,煞是好聽,嗯,竟然是個女的,只是那身板似乎太單薄了些,看上去跟嘆息之墻差不多。
深夜,衛國公府后宅。
李昊的小院里亮著燈,將他的影子映在窗子上。
蘭鈴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研著墨,專注的看著他在紙上寫寫畫畫,涂涂抹抹。
小院里,陣陣蟲鳴傳來,端是一副紅袖添香夜讀書的場面。
“啪嗒”一聲輕響,墻角處忽然落下一顆石子。
緊接著,院墻上探出一顆腦袋,水汪汪的桃花眼先是往院子里看了看,接著縱身躍下。
然后……,不動了。
在她面前,兩只半人高的惡犬呲著牙,流著口水,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讓‘嘆息之墻‘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微動上一下,立刻就會被撕成碎片。
該死的家伙,為什么她家里會養狗,還養這么大只。
冷汗不斷頭額頭流下,‘嘆息之墻‘很是懊惱,只是現在說什么都有些晚了,只求這兩只大狗看在自己毫無威脅的份上放自己一馬,該干嘛干嘛去。
小院里,房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蘭鈴從里面走出來,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院墻下面的情況,直到發現狗子不在原來的位置,才開始四處尋找,這一找立刻就發現了一動不敢動的黑衣人,大聲驚叫起來:“啊,有人,有刺客。”
別好奇為什么蘭鈴會直接喊刺客,在古代只要家里多出一個不認識的人,往往都會這么喊,這是慣例。
聽到蘭鈴的驚呼,李昊第一時間沖出屋子,手里提著三尺來長的大狗腿彎刀:“哪兒呢,刺客在哪兒?”
院子外,鐵柱也是一個閃身沖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將蘭鈴拉到身后。
誒,這是為什么呢?
這倆人該不會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吧?
提著刀的李昊在發現刺客被狗子鉗制住以后,松了口氣,狐疑的目光掃向鐵柱和蘭鈴。
蘭鈴原本有些泛白的俏臉不知怎么就泛起一絲紅潤,被李昊的目光一看,更是低下了頭。
我次奧,果然有情況,虧老子還把鐵柱這家伙當成憨憨,沒想到下手比老子還快。
拋開鐵柱與蘭鈴之間關系的問題,李昊把目光停在‘嘆息之墻’上,盯了半天,在黑衣人緊張到極點的時候,忽然問了句:“那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罵人呢不是,黑衣人頓時怒了:“狗賊,你哪只眼睛看姑奶奶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