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不會被老頭子打到,迅速閃開一記大脖溜子急聲喊道:“爹,你干啥打我。”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李靖指著被開了一個大洞的房子,哆嗦著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才消停兩天,你就開始拆房子了。”
李昊脖子一梗:“我娘讓的,你不同意,找我娘說啊。”
與所有大唐老貨一樣,李靖在家里也是夫綱不振,不管啥事,李昊只要搬出紅拂,立刻就能讓老頭子嘴閉,百試不爽。
果然,李靖聽到紅拂讓的,一下子沒詞兒了,百抓撓心一樣在院子里轉了兩圈,狠狠一跺腳:“糊涂,這個糊涂的婦人啊。”
見老頭子從心了,李昊長長呼出一口氣,小心走到李靖邊上,陪笑道:“爹,其實吧我這不是拆房子,就是打算給您裝一空調扇,等裝好了,晚上您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放屁,好好的房子,你弄了個大洞,然后告訴老子有了這個洞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你騙鬼呢!“
李靖雖然有些智慧,空調扇三個字,單獨拿出來他都知道,可連在一起是什么就有些理解不上去了。
李昊對此倒也沒多解釋,反正墻上的洞已經開好了,老頭子喜不喜歡都沒法改變這個事實,接下來只要把人力風扇裝上就完事大吉。
有過一次安裝經驗的匠人加班加點,時間不大便已經安裝妥當,至此,李靖的臥房西墻上便了一個大口子,口子上裝了一臺自行車。
TM……怎么看怎么別扭。
……
……
是夜,李靖吃過晚飯,換上一身長衫坐到桌前打開一卷兵書,細細研讀。
片刻之后,“吱呀”一聲,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紅拂帶著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眉頭微眉:“咦,這屋中好生涼快。”
待看到正襟危坐的李靖,不由更奇:“夫君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地還把衣服穿上了。”
平時我也穿衣服的好吧,李靖嘴角抽了抽,故意裝成沒聽到的樣子,繼續看書。
紅拂早已經習慣李靖的做派,倒也不以為意,四下里轉了轉,很快便注意到西山墻多了一個Z字形的木頭箱子,箱子的一頭接在墻上,另外一頭則掛在房頂。
絲絲縷縷的涼氣,正是從箱子上面那個口子里吹出來的。
屋里多了如此奇怪的東西,紅拂自然興趣大增,一時間竟沒想起中午時兒子說安裝風扇的事情,徑直來到李靖身邊把他手里的書一奪,指著頭頂道:“夫君,這是何物?”
“哎呀,不過就是一個空調扇,有何大驚小怪。”李靖露出一副不要大驚小怪的表情,又把書拿了回來,末了還不忘對剛進來侍女道:“那個誰啊,一會兒去弄盆碎冰來,就裝到那個箱子的抽屜里面。”說罷,指了指Z形箱子靠近西墻的位置。
紅拂聽到空調扇三個字,立刻想到中午時李昊說要安裝什么扇來著,丟給李靖一個大大的白眼:“德性!還不過就是一個空調扇,說的就像是你裝的一樣,要不是兒子有孝心,你個老東西還不熱的直吐舌頭。”
‘啪’,李靖實在聽不下去了,把書往桌上一丟:“誰吐舌頭啦,老夫又不是狗,吐什么舌頭。”說完,看了一看正在偷笑的侍女:“你咋還在這里,還不去弄些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