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
說來也不能怪李雪雁多想,按照正常邏輯,金勝曼是來行刺的,李昊沒道理將她留在身邊,既然留下了,不管怎么說都有圖謀不軌的意思。
李昊現在的情況等于是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連解釋的余地都沒有。
干巴巴咧嘴笑了笑:“那啥,雪雁,你別多想,其實我把她留下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著新羅與大唐的關系還不錯,沒道理為一個小丫頭的一時沖動給毀掉。”
“我明白,你不用解釋。”李雪雁淡淡一笑,起身說道:“好了,今天我來主要是感謝你的空調扇的,現在沒事兒了,我要走了。”
“好吧,我安排人送你。”李昊并沒有挽留李雪雁的意思,叫來老陳安排了馬車,便將人送出了府門。
望著遠去的馬車,李昊咂咂嘴,心情有些失落。
看來自己果然沒有做渣男的潛質,也不知道傳說中那些左右逢源,三妻四妾的家伙是怎么做到讓那么多女人在一起而不起沖突的。
回頭看看老陳,這老家伙也是,怎么剛剛自己回來的時候沒告訴自己李雪雁來了呢,若是他說了,自己怎么也不會如此被動。
老陳似乎猜到了李昊在想什么,尷尬的搓搓手:“少爺,老朽……老朽給忘了。”
日,這個理由果然很強大,比什么解釋都強大。
擺擺手,示意不要再提:“老爺和夫人呢?都不在家么?”
“是的少爺,老爺當值還沒回來,夫人去了吳國公府。”
吳國公是尉遲敬德,與李靖關系一般,但家里黑白兩位夫人卻與紅拂相交莫逆,李昊的老娘平時出去,大多是去找她們兩個。
李昊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正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卻聽老陳猶豫著說道:“少爺,金……金小姐剛剛一個人走了,您看……。”
李昊現在一聽金勝曼的名字就頭大,不耐煩的說道:“看什么看,愛去哪去哪,腿長在她身上,跟我有什么關系。”
老陳見李昊心情不好,想了想便也沒多說什么,目送他回了院子,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
卻說金勝曼離開衛國公府之后,一個人走在街上,身無份文又無依無靠,怎么想怎么覺著委屈。
想她堂堂新羅公主,憑著如花嬌魘在哪里不是被眾星捧月一樣圍著,偏偏遇到李昊這個傻夫夫的鋼鐵直男,竟然想都沒想就把自己趕走了。
雖然當初自己的確是行刺過他,可他最后不是沒事么,而且自己也老老實實的給他當了一天的侍女,難道還不夠補償他的?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男人果然都沒良心。
金勝曼越想越氣,漫無目的在長安城中四處溜達著,不知過了多久,腹中傳來陣陣雷鳴,回過神來發現,天已經不知不覺暗了下來,自己不得不面臨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身無份文,饑寒交迫。
而且老天似乎也在與她做對,就要她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天空隱隱有雨絲飄落,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一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