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唐儉險些沒被氣的背過氣去,把手里的春秋往車里一丟,閉眼假寐不再搭理李昊。
李昊不以為意的撇撇嘴,也不管唐儉是否高興,繼續說道:“對了唐叔,跟我說說此行的目的唄,該不會真的就是布化王道吧。”
“不是去布化王道又是干什么,總不會是想要安撫突利那小子吧?”馬車里唐儉頭不抬眼不睜的說了句。
李昊聽的暗自點頭,老唐頭兒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安撫。
是的,就是安撫,朔方這邊開戰,為了不讓突厥摻和一腳,適當的安撫很有必要。
只是,李昊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做為長安第一禍害,若是不惹事那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不是。
想著,李昊一帶馬韁來到車邊探頭說道:“叔,你說,咱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騰的一下,唐儉直接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李昊道:“小子,你想干嘛?我跟你講突利這人有大用,你要是想對他動手,趁早死了這份心。”
“哎哎哎,唐叔,您那么緊張干啥,我可沒說要對突利那小子動手。”李昊擺擺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玩兒一手借刀殺人啊,先老柴叔一步把朔方拿下來,到時候讓他們干瞪眼多有意思。”
唐儉作為外交官,自然不缺聰明才智,很快他便聽懂了李昊的意思,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讓突利出兵打朔方?”
李昊一拍掌:“著啊,就是這個意思。叔,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咱們何不雙管齊下,這邊安撫突利小可汗,那邊讓他出兵朔方,反正他的牙帳距離朔方很近,只要下手快,完全可以一鼓而下。”
說完這些之后,李昊見唐儉還有些猶豫,便繼續說道:“唐叔,咱們陛下雄才偉略,高瞻遠矚,眼下又是四夷賓服,估計以后很少有仗打了,咱們要是不抓住這次機會,再想立下如此功勛怕是難上加難。
而且……沒理由大家都趕一樣遠的路,咱們就是普普通通的配角吧?您回頭看看,咱們也是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為啥不能跟老柴叔他們掰掰腕子?
另外,咱們這也算摟草打兔子,成了更好,不成咱也不損失什么,最多就是浪費一點唾沫,您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李昊最后這句話還真把唐儉說動心了。
如果能不費自己一兵一卒,就將朔方拿下,這份功勞似乎還真不小。
李昊見唐儉意動,連忙又繼續說道:“叔,要不您看這樣成不,到了突利那您負責安撫工作,我來負責蠱惑他出兵,成了功勞您拿大頭,如何?”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唐儉目光一下子變的堅定起來:“不過你小子給老子悠著點,千萬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另外……你要保證能從突利手中把朔方拿回來,若是要不回來,老夫可不替你背這個禍。”
李昊聞言一笑:“嘿嘿……唐叔放心,若是這點把握都沒有,我也不會跟您提這事兒了。”
跟唐儉溝通好了之后,李昊一連消失了好幾天,除了有限幾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在忙什么。
又過得數日,官道兩旁日漸荒涼,再行已至突厥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