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關鍵時刻,李昊慫了,竟然說只看不打,這不是玩人么。
帶著滿腹的郁悶,長孫沖三人連拔灼的晚宴都沒去,直接在帳篷里睡了一個晚上。
好在拔灼的主要目的是招待唐儉與李昊,倒也不在乎長孫沖他們三人是否到來。
……
……
行行復行行,與拔灼接觸后的第八日,使團在拔灼派出的一千騎兵護送下終于接近了突利牙帳的外圍境界圈。
突利此前已經得到消息,早就帶著數千騎兵等在半路上恭候了,但與拔灼不同的是,這家伙坐的馬車,而不是騎馬。
雙方見面,突利表現的很是謙卑,當然,這只是官方說法,其實在李昊看來,突利就差沒有跪舔唐儉的鞋底子了。
老唐很納悶,勉強打著哈哈應付了一下,等大隊人馬再次啟程,立刻把李昊叫進了馬車有些擔心的提醒他道:“小子,突利此人似乎別有所圖,接下來的時間你最好小心一些。”
李昊知道老唐這是警告自己不要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想了想決定跟他透露一點小道消息,于是微微一笑道:“唐叔,你知不知道,突利前段時間因為打了敗仗,損兵折將不說,還被頡利當著眾人的面差點打斷腿。”
唐儉當即變了臉色:“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大概一個月之前吧,那時候咱們已經從長安出發了,您不知道很正常。”
這很正常么?這TM很不正常好吧。
老子堂堂正使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個副使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還叫正常?
不過,想想與李昊臭味相投的突厥王子拔灼,老唐又釋然了,估計是這兩個小子私底下交流的消息吧,否則自己斷不會一點都不知情。
想到這里,唐儉只覺得渾身一陣輕松,隨意的問道:“既然你知道突利打了敗仗,那知不知道他是跟誰打的?”
李昊漫不經心的說道:“薛延陀和回鶻,乙失缽的孫子夷男與回鶻的菩薩聯手了,共同反叛頡利。兩方人馬在北邊打的那叫一個慘哦,聽說死了好幾萬人。”
唐儉:“……”
這也就是別人家兒子,如果是自己的,唐儉與把李昊掐死不可。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這小子竟然硬是半點口風不露,如果不是自己追問,估計這小子能把這消息帶回長安。
想想真憋屈啊,虧自己還是正使,比消息靈通竟然不如一個每天吊兒郎當的副使,這特么要找誰說理去。
李昊不知道老唐想的是什么,知道也不會在乎,說完自己從歷史書里看來的消息之后,繼續說道:“突利本就對頡利霸占草原汗位有所不滿,頡利也知道這一點,故而這次與薛延陀和回鶻作戰頡利那老小子未必沒有借刀殺人的意思,只是他沒想到突利能夠活著回來而已。
突利應該也能看出這一點,所以他剛剛才會把自己擺到舔狗的位置上,打算背靠咱們這顆大樹,等待將來掀桌子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