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沒說寫書的人是坐船去的啊,他們那些人是從陸地過去的。”李昊絞盡腦汁的編著故事:“大概是先秦之前吧,有那么一批人從中原出發,越過漠北草原進入更北面的北極圈,再越過北極圈之后,繼續向北便可進入那片美洲大陸。”
說到這里,李昊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連忙又開始補救:“不過,他們那批人出發的時候近兩千人,等到了美洲大陸已經剩下不足五百,等他們再從原路回來的時候僅余兩人。”
“嘶……”大殿中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兩千人出發,回來兩個,由此可見這一路的艱辛。
沉默中,李昊的聲音繼續響起:“那兩人回來之后也是疾病纏身,只來得及將自己這一路的經歷和一些猜測寫下來,便一命嗚呼了。”
李二沉默了,作為皇帝,他清楚不管那回來的兩個人帶回了什么,對于整個國家來說都是杯水車薪,這還是不考慮李昊所說那些的真實性的結果。
李昊也沒想到,自己給李承乾畫大餅竟然會畫出這樣一個結果,早知這樣就特么什么都不說了。
良久,李二咳了一聲:“好了,既然此事眼下沒有頭緒,那就先放一放吧,宴會繼續。”
繼續?還繼續什么?誰還有心情繼續吃?
呃……,你別說,還真有。
聽到李二說宴會繼續,李昊立刻又繼續對桌上的青菜發起進攻。
草原上的日子真是太苦了,每天除了烤肉就是煮肉,吃到尿尿都是一股羊膻味。
現在見到青菜,比見了親爹都親。
……
……
是夜,衛國公府,李靖書房。
“逆子,給老夫跪下!”從皇宮便黑著臉的李靖終于暴發。
李昊很無辜的眨著眼睛躲到門口,傻子才跪呢,站著逃跑多容易啊。
紅拂心疼兒子,攔在李靖面前:“夫君,您這是怎么了,德謇剛剛回來,你便忍心如此吼他。”
“夫人,今日你別攔我,為夫非把這逆子的腿打斷不可。”李靖氣急敗壞的指著李昊,完全忘記了就在月余之前,他還站在同樣的地方,對紅拂說過;得子如此夫復何求的話。
李昊站在門口,做出隨時拔腿就跑的姿態,只露出半個腦袋對著老頭子辯道:“爹,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就是吹個牛·逼敗敗火而已,誰知道陛下會當真。”
“孽畜,你這孽畜,你吹……,你說大話難道不分場合么,皇宮那是什么地方,豈能任你信口胡言,你想拉著我李家給你陪葬嗎!”
李昊估摸自己與老頭子的距離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梗著脖子嚷了回去:“我沒胡說,美洲大陸就在那里,去不了不等于沒有。”
李靖的聲音更大:“去不了就等于沒有。”
李昊的聲音有些尖:“月亮也沒人上去過,可它還不是掛在那里,這就證明,到不了不等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