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房玄齡拉著,李昊險些轉身就走。
真尼瑪上趕著不是買賣,老子怎么就奸佞了,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還是挖你家墻角了。
杜如晦回頭給李昊打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這才對魏征說道:“玄成稍待,此事怕是有些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如果不是此子蠱惑,陛下何至于在此時派兵出征。昔日漢武、隋煬窮兵黷武,前車之鑒猶在眼前,今日陛下卻又要重蹈覆轍,吾等身為臣子,又豈能因為怕事而惜身。”
魏征說的大義凜然,真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李昊留,若是不明內情之人見了,怎么也要為他豎根大拇指,道一聲:真忠臣也。
然而,在了解整件事情經過的杜如晦眼中,此時的魏征倒是顯得氣量有些狹小了。
房玄齡也覺得魏征有些過了,深吸一口氣道:“玄成,這小子已經被我們帶來了,你何不聽聽他是如何說的再做結論。”
“怎么,你們也被他給蠱惑了?”魏征停下手中筆,抬頭盯著李昊,一副以身飼虎的架式道:“好,今日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奸邪之徒如何蠱惑老夫。”
嗶嗶個嗶嗶的,看來老子今天要是不把這老幾巴燈給忽悠瘸了,以后必然要坐實奸佞這個名頭了。
越想越氣的李昊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坐到魏征面前:“老魏頭兒,我只問你一句話,我怎么就是奸佞了。”
魏征也不介意李昊對自己的稱呼,冷笑道:“你蠱惑君父窮兵黷武,置天下百姓于不顧。”
“好啊,既然這樣,那你說,我怎么就置天下百姓于不顧了,又怎么蠱惑陛下了。”
“哼。”魏征哼了一聲:“李德謇,老夫知道你巧舌如簧的本事,既然你不承認自己蠱惑陛下,那老夫問你,陛下打算出兵百濟之事可是因你而起?”
李昊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我向陛下提議的。”
魏征與李昊對視著,沉聲道:“你承認就好,老夫再問你,出兵百濟可要糧草?可要軍備?若有損傷失了國體又當如何?”
只此一問,便讓旁邊的杜如晦和房玄齡嘆了口氣,心道:完了,這老魏怕是逃不掉妄測君意這個罪名了。
魏征等了片刻,見李昊不答,不由譏諷道:“怎么,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唉!”李昊長嘆一聲,咂咂嘴道:“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水師出兵百濟并不是官方派遣,而是以海盜或者雇傭軍的名義,也就是說,無論勝敗,都與大唐無關。
其次,這次出兵不用國庫花一文錢,因為這次打仗的錢是由新羅人出的,總共五十萬貫,而且新羅人還會提供糧草。
至于軍備,大唐還是要出一些的,不過我想五十萬貫的話應該足夠彌補損失,就算是把軍備全部損失掉,我們也有得賺。”
原本還理直氣壯的魏征也有些懵,派一千人出去打仗,能換回五十萬貫?那要是出一萬人,是不是能換回五百萬貫?
這事怎么沒人提起呢?早知道這樣的話,老子還諫言個屁啊。
要知道,打仗可從來都是賠錢的買賣,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否則魏征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現如今,一切都變了,出兵打一仗不賠錢不說,很有可能還會大賺一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