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登州府,刺使王元良宅邸。
“什么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剛剛與登州幾個富商聚餐歸來的王元良正圍著一株三尺高的血紅珊瑚樹打量,被管家聲音驚擾,面露不悅之色。
管家諂媚的笑著,來到王元良身邊:“老爺,回來了,那個李德謇回來了。”
“嗯?”王元良目光一凝:“你說誰回來了?”
“李德謇,衛國公家的公子。”管家解釋道。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王元良眼前一亮:“人在哪里?”
“水師碼頭!”
“很好。來人,備轎,去水師碼頭。”
對于這個來到登州,卻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年輕,王元良有種發自心底的仇視。
想他王元良,要家世有家世(五姓王家人),要背景有背景(姐夫的妹妹嫁給了太上皇),那個李德謇有什么,不就是有一個反骨仔的老子么,憑什么到了登州不來拜見自己。
這樣的一個小年輕,如果不好好教訓一頓,只怕以后回到長安還指不定怎么貶低自己呢。
一路想著等會到了碼頭如何調教這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王元良這個登州地主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個冷厲的聲音:“站住,碼頭重地,閑雜人等退開。”
閑雜人等?老子是閑雜人等?坐在轎子里的王元良自認涵養不錯,可依舊被氣的七竅生煙。
好在管家比較明白事理,大喝一聲:“大膽,我家老爺乃堂堂四品登州刺使,你等還不前來拜見。”
聽著管家報上自己的官名外面那幾個不識抬舉的家伙立刻便會納頭便拜,結果沒想到,等了半天,外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元良心中納悶,輕輕挑開轎簾,入眼便是四個持刀的漢子,長刀自刀鞘中露出一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捅人的意思。
至于傳說中的納頭便拜,嗯……好像沒有。
幾個沒見識的東西,估計是沒見過老子這么有氣質的四品官,嚇傻了吧。
看著幾人不動,王元良輕輕咳了一聲。
轎夫聞聲立刻把轎子放了下來,同時管家上前,將王元良從轎子里面扶了出來。
待管家替自己整理好了官服,王元良負手而立,對那幾個持刀的家伙輕蔑道:“本使君乃登州刺使,你等速去通報,讓你家都督前來迎接。”
幾個漢子雖然出身水軍,但在京城待的久了,什么樣的大官沒見過,如何會將他一個四品刺使放在眼中,淡淡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簡單丟下句:“等著。”
“你……”看著那人轉身離開,王元良頓覺媚眼拋給了瞎子。
等著吧,等著吧,等會兒你們的靠山過來,見到本官乖乖低頭的時候,你們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到時候看老子如何刨制你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
王元良心中發狠,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