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征出現在自己面前,帳房先生哭了。
這特么叫什么事啊,不就是欺負幾個泥腿子百姓么,至不至于弄出這么一位大佬。
蒼天啊,大地啊,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別玩我了成么。
“魏相,魏相您聽我解釋,其實不是小人不給他們錢,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什么,你們毆打百姓,強搶百姓家畜,強扣百姓抓捕到的蝗蟲,這些都是本官親眼所見,你還有什么解釋。”
因為鄭家收購蝗蟲的位置就在城門口,魏征憑借身份,很快調來了兩百守城的軍卒,將一眾朕家之人看押起來。
看著面前幾乎要哭出來的鄭家帳房先生,清點完錢箱中所余不多的銅錢,魏征冷冷說道:“只帶這么一點錢出來,讓本官不得不懷疑你們別有目的。”
“魏相,小人冤枉,冤枉啊。”被魏征這樣一說,帳房差點嚇尿了褲子,掙扎著脫離軍卒的看押,一頭撲到地上。
“冤枉?是本官冤枉了你還是外面那些被你驅逐的百姓冤枉了你,如果沒看錯的話,這里的蝗蟲怕是不下數萬斤吧,按照你鄭家的定價,其價值幾近二十貫。”魏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二十貫啊,大災之年,你知不知道這二十貫能救回多少人命!”
“小人,小人錯了,求大人開恩啊。”帳房覺得很是憋屈,懾于魏征的威勢又不敢多言。
這里有好幾萬斤蝗蟲,正常人怎么可能一次拿出這么多?
還不是有人看著自己家收購的價值貴,特地來這里倒買倒賣,從中賺取黑錢。
可偏偏眼前這位相爺看不到這一點,直要替那些泥腿子說話,真不知那些泥腿子賤民給了他什么好處。
魏征堂堂國相,自然不會跟一個帳房掰扯什么道理不道理,有了決定之后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大手一揮,直接有軍卒押著鄭家眾人去了刑部:“你的對與錯本官不與評論,覺著冤枉便把話還是留著去刑部大牢說吧。”
……
……
鄭家大宅,鄭宏坐在搖椅上,手里托著心愛的茶壺,思緒飄飛。
要說這李家小子還真是個奇才,也不知他那個腦子是怎么長的,坐下的搖椅,手中的紫砂壺,壺中的清茶,似乎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只可惜,這小子太不識抬舉,當初要不是自己這幾大家族看他家有困難,何至于出二十萬的高價去買他一個配方。
沒想到,這家伙不知道感恩,反道把配方散布的到處都是,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現如今,五姓七望聯合全力出手,大災之前看他還能犯起多大的浪花。
‘呲溜’,鄭宏吸了一口茶水,愜意的瞇起眼睛,就在他準備小息片刻的時候,管家匆匆忙忙走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老爺,出事了。”
睜開眼睛,鄭宏疑惑的望向管家。
管家并未讓鄭宏久等,直接說道:“咱們派去收蝗蟲的人全都被魏征抓進了刑部大牢。”
“什么?!”鄭宏猛的坐了起來:“所為何事?”
“聽說是欺壓良善,強買強賣之類。”管家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