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往往就是這么奇怪。
有些人相隔萬里卻神交已久,從未見過面卻是最好的朋友,而有些人明明就是同類,但見面就像遇到了殺父仇人,直接不死不休。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
李昊:不,我與那個傻缺不是同類。
自以為掌握了李昊把柄的王元良心情很好,原本因為進京述職有些忐忑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暗自琢磨見了皇帝要如何給某些人好好上點眼藥。
馬車入城,王元良先是去了吏部。
對于皇帝陛下親命召見的人,吏部官員不敢怠慢,盡管對王元良眼高于頂的行為有些看不順眼,但還是二話不說,直接帶他進了宮。
皇宮大內,李二正在批閱奏疏,除了關中地區那些告急文書,全國其它地區基本上全都是些歌功頌德的東西。
大體類似于這里出現了什么祥瑞,那里出現了什么奇景,百姓安居樂業,轄區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等等,通篇都是贊揚皇帝陛下的詞匯,看的李二有些臉紅,不知道是慚愧還是興奮。
王元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李二的,見禮之后,肅立一旁,靜等皇帝訓話。
此人盡管自視甚高,那也分跟誰,明確的知道在李二面前,自己連個弟弟都算不上。
“賜坐。”心情不錯的李二隨意的擺擺手,立刻有人拿了錦墩過來。
“謝陛下。”王元良躬身謝過,穩穩坐了上去,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看來自己在皇帝陛下面前還是有些地位的,否則也不可能來了就混到一個坐位。
“王卿這一路很辛苦吧?”李二放下手里類似表揚信的奏疏,溫言問道。
王元良微微欠身,做誠惶誠恐狀:“勞陛下惦記,臣惶恐。”
“哎,王卿不必如此,朕這次召你入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登州外海的情況。”
李二好似聊家常一般的語氣聽在王元良耳中代表著朝庭對他的信任,一顆心不由火熱起來,清咳一聲道:“陛下,登州作為北方第一大港口,每日都會有大量仰慕天朝文化的高句麗、百濟、新羅人商賈渡海前來交易,為我大唐貢獻不菲的關稅。”
“唔,很好,接著說。”李二不好讓王元良一個人唱獨角戲,點點頭附和了一句,示意自己聽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