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李昊相信就算自己穿著鋼鐵俠的戰衣,此時也必然死過無數次了。
“小子,那竟然是你寫的?!”唐儉的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老臉已經變成青紫色。
李道宗反應不比唐儉好多少,黑著臉看向李昊:“渾小子,剛剛你為什么不說。”
這個問題問的好。
李昊攤開手,無邪的目光掠過兩個老貨:“事實上我一直想說來著,但卻沒找到機會。”
回憶剛剛在殿外的一幕,似乎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每次李昊想要開口都被老貨們有意無意的打斷,以至于到了最后,這小子干脆躲到一邊看起了熱鬧。
李靖這時候也很尷尬,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李昊閉嘴,可能謎底早就揭曉了,何必像現在這樣,把人往死里得罪。
唯獨程咬金看熱鬧不怕事大,咧著大嘴:“嘖嘖,現在真相大白了,既不是什么殺場老將,也不是酸丁秀才,我說老李,老唐,你們兩個啥時候兌現賭約?”
老程的話音剛落,大殿上的怨氣又重了幾分。
迎著李、唐二人幽怨的目光,李昊心中一軟。
還是算了吧,活了這么大歲數,誰都不容易,再說誰讓老子有一顆閃閃發光的靈魂呢。
“那個啥……,我,我說兩句啊。”強烈的求生欲逼著李昊走出來:“其實門口那兩幅字原作者不是我。”
“不是你那又是誰?家住何處?姓甚名誰?說出來,老夫親自去拜見這位大才。”唐儉精神一振,作為勛貴,賭局什么的其實并不重要,能為大唐招攬一位賢能才是關鍵。
對于唐儉的無私,李昊深感佩服,于是他撒了個謊:“我也不認識,就是那天在東市閑逛,偶然遇到倆老頭兒,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的,兩人一人一句我聽著覺得有意思,就記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李道宗和唐儉同時點頭,對李昊露出‘小子,算你識相’的表情,氣的某個識相的小子差點暴走。
加在一起百來歲的人了,怎么就不能要點臉呢,老子是給你們面子才故意這么說的好不好。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一個多月,肆虐關中的蝗災在百姓們瘋狂的捕捉下,變的一只難求。
在家里躲藏了整整一個春天的才子佳人迫不及待的走上街頭,抓住深春的尾巴,向全世界散播著求偶的信號,長安城郊到處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十八歲的席君買背著長槍站在灞橋之上,對四周那些卿卿我我的家伙投去不屑的目光。
女人什么的最討厭了,好漢子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這位兄臺。”對站橋頭百無聊賴的一個壯漢拱拱手,席君買上前誠懇的問道:“知道左領軍衛的翎府駐地怎么走么?”
左領軍衛翎府?好遙遠的名字,正站在橋上發呆的李昊眼中閃過一抹懷念,收回目光看向正在與鐵柱打招呼的青年:“你找翎府駐地干什么?”
席君買瞥了李昊一眼,沒搭理他。
小屁孩而已,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