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眉耷眼的被李二趕出御書房,李昊悶悶不樂的帶著鐵柱去了李承乾的宜秋宮。
別看他現在還頂著個太子侍讀的頭銜,但一年到頭卻來到宜秋宮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外面到處野跑,根本顧不上太子這邊。
李承乾此時正好剛剛上完課,正感無聊,見李昊進來,樂的眉開眼笑:“德謇,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宮這里來,莫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好不好玩不好說,但的確有件大事。”李昊隨手在李承乾身旁宮女手中托盤中搶過一串葡萄,塞進嘴里兩顆,腮幫子頓時像倉鼠一樣鼓了起來。
李昊對此毫不介意,擺擺手示意身邊眾人都下去,這才說道:“說吧,什么大事。”
“是這樣……吧啦吧啦……噼里啪啦。”用了一刻鐘功夫,李昊把剛剛對李二說的那些統統給李承乾說了一下,唯一的區別在于,這次他并沒有隱瞞李月靈攛掇李雪雁來找自己的事情。
聽完李昊的講述,李承乾干巴巴的笑了笑:“看來本宮這位六叔也不甘寂寞了啊,竟然把手伸到你的口袋里。”
顯然,李承乾有著與李昊相同的判斷,他同樣認為如果沒有李元景的指使,李月靈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腦子想到利用李雪雁,他那個滿腦子股肉的六嬸更多的可能是直接去找李昊。
“誰說不是呢。”李昊聳聳肩膀,瞇著眼睛道:“其實我倒是不在乎一樁生意什么的,關鍵是他不應該攛掇我堂姐又拐帶上雪雁來威脅我。”
看著李昊郁悶的樣子,李承乾哈哈大笑:“哈哈哈……,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以后我幫你注意著一點,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嗯。”李昊長出一口氣,嘖了一聲道:“說實話,如果荊王直接出面來找我,說不定我就直接答應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有錢大家一起賺嘛,對不對。關鍵他不應該算計我,而且……之前拔灼帳我還沒跟他算呢。”
拔灼那天突然出現在宴會上,不僅李昊沒想到,甚至就連李承乾也沒想到。
那一日,他不過就是心里高興,打算弄一場家宴,結果沒想到,里面竟然混進來一個外人。
如今被李昊提起,李承乾自然也不怎么痛快,想了想道:“我這個六叔啊,自小就聰明,不過因為母親只是一個嬪妃,所以在老爺子那里不怎么得寵。”
“明白,自力更生嘛。”李昊打了個哈哈,并沒有更深入的對李元景進行評論。
皇家的事情,點到為止,雖然他跟李承乾關系算是不錯,但說的多了難免會給這位太子殿下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
李承乾見他不肯多說,倒也沒再繼續下去,換了話題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奶粉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就是我現在手里沒有資源,就算想要試驗也沒東西啊。”
李承乾問道:“資源?什么資源?”
李昊翻了個白眼:“牛唄,還能是啥,沒牛我上哪兒弄牛奶去,沒有牛奶我怎么弄奶粉。”
“呃……”李承乾總覺著自己這個侍讀似乎在空手套白狼,但最后還是忍不住:“我當多大點事兒,不就是牛么,回頭我給你批個條子,你去長安縣領幾頭回去就是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昊聞言一喜,抬手招來正在遠處觀望的宮人,筆墨伺候。
半個時辰之后,長安縣令痛心疾首,嚎啕大哭:“牛啊,我的牛啊。”
一個時辰之后,萬年縣令捶胸頓足,以頭搶地:“蒼天啊,老夫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兩個時辰之后,任城王府在城外的莊子上管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世,世子,您,您這是……搶了萬年、長安兩縣?”
“胡說,本世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李昊義正辭嚴:“快點讓人把這兩百頭牛都趕進莊子里去,回頭本世子有大用,少了一頭,就拿你來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