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莊子上的管家,老錢的地位雖然不如長安城中王府的管家,但也差不了多少,該知道的消息自然早就已經知道了。
對這位很快就要被賜婚的未來準姑爺,那叫一個恭敬。
拔灼對于李昊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并不在乎,盯著那些忙碌的莊客看了一會兒,發現什么都看不懂之后,便直接問道:“德謇兄,他們到底在忙些什么?剛剛他們倒進那間房子里的應該是奶吧?”
“二王子好眼力,正是牛奶。“
自從那次宴會拔灼發難之后,李昊就一直以二王子相稱,再也沒了之前的熱絡。
雖然自己的確是坑了這家伙,但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一輩子都不可能認錯的,畢竟主動權在老子手上,必須讓這家伙知道誰才是他的恩主。
拔灼對此也有些膩味,從本心來講,他現在恨不能直接掐死李昊,可現實卻讓他不得不拉下臉來做舔狗,否則很可能小命不保。
松贊干布倒是無所謂,他與李昊是合作關系,并不存在任何誰看不起誰的問題,看著那些忙碌中的莊漢,與論科爾低聲討論著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順便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別看松贊干布是吐蕃國主,但在生活習慣方面卻于突厥沒有什么區別,奶制品一直都是他的日常飲品。
但這次似乎出了點意外,‘牛’奶方一入口松贊干布臉色就是一變,‘噗’的一口吐掉,大叫道:“這奶不對,有毒!”
飲品有毒?這還得了?在場的不管是吐蕃護衛還是突厥護衛,齊刷刷上前將自家主子護了起來,對著李昊怒目而視。
拔灼更是勃然變色:“德謇兄,難道你就不想解釋一下么。”
李昊面不改色心不跳,贊許的看了拔灼一眼,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這家伙就算在知道飲品有‘有毒’的情況下,依舊沒改變對自己的稱呼,可見記性不錯。
“幾位,不要緊張。”眾目睽睽之下,李昊拿起裝著‘牛’奶的大壺,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滿滿一杯,然后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笑著說道:“味道還不錯。”
“你……”松贊干布臉色鐵青,看著李昊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李昊卻在此時擺擺手:“國主,稍安勿躁。不瞞你說,這奶的確與正常的牛奶不大一樣,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言罷,指了指正在忙碌的莊漢道:“看到他們了沒有?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么?”
對于李昊賣關子吊味口的行為,松贊干布等人恨的是咬牙切齒,但為了面子,卻依舊要忍:“正要請教?”
“呵呵……”李昊笑而不答,對他們招了招手:“坐,坐下說。”
忍,必須忍,為了未來怎么也要忍下去。
松贊干布和拔灼費了老大力氣才忍住拔刀捅死面前這家伙的沖動,磨磨蹭蹭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見他們都坐好了,李昊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國主,二王子,我想知道你們兩國每年大量的牛奶和羊奶都去了何去?”
松贊干布恨恨說道:“當然是能制成奶品的制成奶品,再多的話,只能倒掉。怎么,難道李侍讀對這些沒用的垃圾有想法?”
牛奶、羊奶對于草原部族來說,就像水對于大唐一般,多到數都數不清,喝不完的只能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