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僅限于女人,至于男人,長安城有半數的狂蜂浪蝶對此女趨之若鶩。
李雪雁自然也是很不喜歡此女,當下眉頭一皺,不屑道:“候萱萱,少在那里惺惺作態,路這么寬,撞上了也是怪你家車夫不長眼睛。”
候萱萱顯在并沒把李雪雁放在眼中,嗲聲嗲氣道:“哎呦,聽雪雁姐這話的意思是這路是你任城王府的唄,撞了白撞對吧。嘖嘖嘖,還真沒看出來,雪雁姐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呢。”
“你……”李雪雁被氣的杏目圓睜,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擊,樣子看上去好不委屈。
候萱萱見狀,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隨手把車簾一放,語帶不屑道:“車夫,走吧,任城王府的人呢,咱們惹不起。”
候家車夫嘿嘿一笑,語中帶刺:“小姐坐穩了,當心再有不長眼的撞上來,傷了您的玉體。”
馬蹄聲響,車聲遠去,巨大的撞擊似乎并沒有給候萱萱的馬車造成任何損傷,反倒是李雪雁的馬車被撞壞了車軸,想走都走不了了。
車夫老覃在檢查了車軸之后,苦澀的道:“郡主……,老朽該死,讓郡主受委屈了。”
“罷了,此事與你無關,剛剛是她故意撞上來的。”李雪雁強忍住心中委屈對老覃擺擺手。
“郡主……”梅香這個時候也回到了馬車里面,很是不忿的道:“剛剛為什么就那么容易的讓她走了,這種人你讓她一次,她下次還會變本加厲。”
李雪雁苦笑著搖搖頭:“不讓她離開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能在這大街之上當著那么多百姓的面與她撕打不成。”
“可……”
“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李雪雁止住梅香后面的話,走出車廂順著踏板下了馬車,獨自向前走去,背影顯得有些孤單。
她何嘗不想狠狠教育一頓對面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教訓了之后呢,你讓別人怎么想。
其它人又會如何傳。
會不會有人故意借此機會來中傷李道宗。
任城王,表面上看似風光,可背地里李雪雁卻知道父親每時每刻都在如履薄冰,生怕有什么傳言引起皇帝陛下的誤會。
所以她不是不能將那個女人留下,而是不敢。
……
就在李雪雁一路委屈著步行走回任城王府的同時,候府的馬車停在了衛公國府的門前,盛裝打扮的候萱萱在侍女挑開車簾后,蓮步款款走下馬車。
抬頭望了一眼衛國公府的匾額,轉頭對身邊侍女道:“去遞上我的名帖。”
“諾!”侍女乖巧的應了一聲,自袖中取出燙金的名貼遞于守在門口的侍衛:“去通知你家世子,就說候府萱萱小姐來訪。”
守門的侍衛也是個有眼色的,見候萱萱氣派非常,小心的將名貼接了,正打算送進府中,卻見自家少爺正自里面出來,慵懶的樣子與外面站著的候萱萱形成鮮明的對比。
“萱萱小姐?我好像不認識她吧?”從侍衛手中拿過名貼,放在眼前看了看,李昊隨手又遞還給了正自好奇打量自己的侍女,打著哈欠道:“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不在。”
侍女:“……”
侍衛:“……”
候萱萱:“……”
你還敢再敷衍一點不,當著人家的面說自己不在,虧你說得出口。
邁步攔在李昊的面前,候萱萱微微仰頭,與李昊對視巧笑嫣然:“世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萱萱這次前來可是有要事與世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