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位候家大小姐漂亮是漂亮,就是這性子太要尖了,不管什么事都要爭個第一。
別的不說,就說這太子妃的事情吧,你說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這位就惦記上了。
李承乾甚至一度認為,如果不是自家老頭子把自己保護的好,自己指不定那天就得被這丫頭打一悶棍扛回家去。
長長吐出一口氣,李承乾無奈道:“萱萱,你這是咋了,誰又欺負你了。”
“還不是李德謇那個混蛋,太子殿下,奴受哥哥所托本想找他談一點事情,可是沒想到,還沒說兩句話他就躺下裝病。您說,這要是被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不得以為奴把他怎么樣了。”
嗯,這的確是那個混蛋能干出來的事,李承乾面無表情,心中隱隱有些想笑。
不過做為私底下的好友,他總要替這那個混蛋把屁股擦了
咳嗽一聲,李承乾皺眉正色道:“萱萱啊,你看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據本宮所知,德謇從漠北回來之后的確是受了些暗傷,這次的事情,未必就是他故意的。”
候萱萱能在長安混出名堂,自然不是那種一味胡攪蠻纏之輩,很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見李承乾如此說,梨花帶雨的抬起頭:“真的么?若是這樣,奴相信太子殿下。”
不得不說,此女的長相的確是為其增色不少,尤其是泫然欲泣,楚楚動人的樣子看的李承乾也有些麻,愣了好一會兒才定了定神岔開話題道:“對了萱萱,不知你哥哥讓你去找德謇是想要談些什么?可否跟本宮聊聊。”
“還不都是一些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哥哥不好意思開口,偏要打要奴家去。”候萱萱順勢對李承乾將事情娓娓道來。
半晌,李承乾苦笑搖頭:“果然是財帛動人心,想不到,你哥哥這樣滿腦子都是戰陣殺敵的家伙,也對奶粉工坊動了心思。”
“可不是么,奴平時就對家兄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夠用便好。可家兄就是不聽,再加上他總是與一些知交好友出去游玩,花銷又大,奴家拗不過他,便只能順了他的意,去求李世兄。”
說話的功夫,有宮女進來給李承乾添茶倒水,候萱萱見了,起身將水接過,主動承擔起倒水的責任,與李承乾耳鬢廝磨間,倒是有幾分紅袖添香的味道。
李承乾雖然身邊宮女環繞,可候萱萱到底與那些宮女身份不同,挨挨擦擦之間,倒是讓他心跳加快了幾分,當下道:“也罷,既然這樣,回頭本宮將德謇叫進宮來,與他提一提此事,好歹也讓他給你個答復。”
候萱萱當即大喜:“如此多謝殿下。”
這一喜可不打緊,本就提著水壺的候萱萱腳下一滑,身子一歪,壺飛,人倒。
李承乾雖為太子,但多少也練過些功夫,眼見得熱水飛淺,哪還顧得上許多,連忙伸手環住候萱萱的腰肢,腳下一蹬往邊上翻了出去。
一翻之下,熱水倒是躲過去了,可兩人也成了滾地葫蘆,等到四周宮人反應過來,李承乾與候萱萱已經一上一下疊在一起,那滔天罪惡幾乎壓的李承乾喘不過氣來。
……
巧合也好,心機也罷,總之東宮發生的一切很快便傳到了長孫皇后的耳朵里。
端莊賢淑的長孫皇后哪里忍得了這個。
她不是沒見過候萱萱,也不是沒聽過這丫頭的豪言壯語,甚至有一段時間她還覺得這女娃子敢愛敢恨,將其列入太子妃的備選名單。
可這一次東宮發生的事情卻顛覆了她的想法,太子妃幾乎等同于未來皇后,心機固然要有否則也無法掌控若大皇宮。
但有心機不等于就必須是心機婊,太子妃雖然不是一國之母,可行事也必須堂堂正正,總是耍弄一些小手段算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是候萱萱使得這種不入流手段,更是讓長孫皇后深惡痛絕。
當然,也有可能候萱萱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可長孫皇后卻不這樣想,在她看來在選太子妃這件事情上,必須有殺錯沒放過,太子妃的身上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污點,否則便不配成為太子妃。
于是,借著晚上李二休息的時間,長孫皇后將整件事情向他說了遍。
李二聽完也是大皺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妥:“觀音婢,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
長孫皇后恬靜一笑:“那就要看陛下您是否打算更多收一個義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