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伏允,打劫商道,殺我子民,你真以為當初楊廣收拾不了你,如今大唐就收拾不了你?你以為招惹了大唐,再往西域一跑就沒人能整治得了你?
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快醒醒吧,當初的楊廣不是收拾不了你,而是他把目標放到了遼東和漠北而不是西域。
如今呢?盤踞在漠北的突已經沒了,薛延陀也已經早早臣服,大唐北邊已經再無威脅,你伏允若是不識相,信不信半月之內便有大軍前來討伐。”
伏允氣的臉色鐵青,喘的跟幾箱似的。
在他面前囂張的人不是沒有,敢威脅他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那些人大多都死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不,不是我膽子大,是我有這份實力。伏允,如果我是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應該回去給自己準備后事,而不是在這跟我討論膽量的大小。”
這什么人啊這是。
李昊雖然囂張,話說的也難聽,不過伏順道是在心中暗自佩服。
畢竟不是所有人面對老頭子都敢如此說話的。
想著,伏順開口道:“李侍讀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吐谷渾向來與大唐交好,就算剛剛梁名王的話語對大唐稍有不敬,那也是無心之失,可你卻借題發揮,威脅我父王,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屬國寒心。”
面對怒目而視的吐谷渾眾人,李昊黑著臉道:“寒心?在你們搶劫我大唐的商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大唐會寒心?在你們殺我大唐子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大唐會寒心?”
梁屈蔥忽然搶白道:“胡說,我們什么時候搶過大唐商團,什么時候殺過你大唐的子民。”
“沒有么?”李昊瞟了梁屈蔥一眼,將手伸向身后。
鐵柱早得了交待,立刻拿出一個本小冊子,遞了過去。
李昊接過之后,舉起來揚了揚:“這是我大唐發給一位我國僧侶的護照,人在護照便在,如今僧侶不見了,護照卻在吐谷渾境內被找到。現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國的這位僧侶哪里去了?”
殿上眾人面面相覷,我們特么哪兒知道。
一個和尚罷了,在坐的可都是吐谷渾的高官顯貴,哪有心思去管這事兒。
另外,你特么不是去出使西域么,你不是走的絲綢之路北路么?你特么連吐谷渾國境都沒進來,從哪撿的冊子。
伏允氣的胡子都快要飛起來了,一拍王座扶手:“大唐使者,你這是無禮取鬧,隨隨便便拿出一本冊子,就說是從我吐谷渾撿的,誣陷是我吐谷渾殺了你大唐的僧侶?”
“怎么,難道我堂堂大唐天使還能冤枉你不成?”李昊寸不不讓,冷笑道:“伏允,不怕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來為的就是這件事,今天你必須把我大唐的僧侶交出來,交不出來,你就等著滅國身死吧。”
“你……”
“蘇烈、沖子,我們走。”李昊理也不理氣到發瘋的伏允,轉身便走,末了還不忘威脅伏允道:“提醒你一下,最好派人去積石山那邊看看,否則兩萬吐蕃大軍殺進來,別怪我沒提醒你。”
什么?兩,兩萬吐蕃大軍?
伏允當時就顧不上跟李昊置氣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更何況李昊那是一般人么,沒聽人家剛剛說,自己是大唐軍神嫡子,大唐皇帝寵臣么。
被這樣的人物懟幾句,罵兩聲,算不得大事。
至于讓自己安排后事的詛咒,沒事,咱吐谷渾人不信這個。
給兒子使個眼色,讓他跟著李昊去安排使團休息的事宜,伏允轉頭對梁屈蔥道:“去查一下吧,看看咱們抓來的奴隸里面是否有大唐來的和尚。”
“是。”梁屈蔥答應一聲,欲言又止的猶豫片刻,突然開口道:“國主,吐蕃真的會進攻咱們?我聽說吐蕃那個小國主這段時間正忙著平叛,應該不會來咱們這邊吧。”
“說不準。”伏允搖搖頭:“若是沒有倚仗,那李德謇焉敢如此囂張,他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將他殺了?”
“可是,吐蕃人真會聽他的么?我聽說吐蕃那個小國主極有主見,怎么可能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分兵來幫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