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袁天罡根本沒把李昊的話放在心上,這小子說話就沒靠譜的時候。
“世子,既然局面如此,貧道便不跟著摻和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留在岐州,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派人來通知一聲便好。”
李昊擺擺手:“成,忙你的去吧,這段時間愛干點啥干點啥,想吃點啥吃點啥。”
袁天罡:“……”
……
數十臺抽水機投入使用之后,極大的緩解了岐山縣百姓的飲水問題。
縣城中‘叮叮當當’響了數個日夜的打鐵聲也停了下來。
匠人們不眠不休的工作的數個日夜早已經累的不行,一熬到抽水機投入使用便全都跑去困覺了,弄的岐山縣驛館呼嚕聲不絕于耳,隔著兩堵墻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鄭延便是在這樣的一個夜里進入了岐山縣城,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出巨資包下,整支隊伍便算是在縣城里落了腳。
管事鄭錢說來也是鄭家之人,不過與嫡長房的關系有些遠,因在家中行四,所以被鄭延稱為四叔。
在客棧安頓好之后,這位鄭四叔來到鄭延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公子,睡了沒有。”
“還沒呢,四叔進來吧。”鄭延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房門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書僮打開。
鄭錢慈愛的在小書僮頭上按了按,進入房間先進檢查了一下門窗,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對鄭延說道:“公子,剛剛小人去打聽了一下,衛公世子眼下正在城中,不知公子明日是否要去見見。”
鄭延想了想:“算了吧,這幾天連日趕路,骨頭都快要散架了,還是先休息幾天養足了精神再說吧。”
鄭錢點點頭,他的身份說來只是下人,沒有置喙嫡長房的權利。
“那公子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小人再來。”
“哎,等等。”見鄭錢要走,鄭延又連忙將他叫住:“四叔,雖然我現在不好去見李德謇,但該有的禮數卻不能缺,你有時間的話最好能派人去把我的名帖送過去,就說三日后在城中最好的酒樓,本公子請他赴宴。”
“諾!”鄭錢應了一聲,見鄭延再也沒有其它吩咐,這才轉身退走。
……
“這是什么?”李昊一早起來,便發現桌上多了一份燙金名帖,拿在手中,可以聞到名貼上散發著淡淡的桂花味道:“鄭延是誰?”
“鄭家嫡長孫。”門外傳來紅拂的聲音,接著房間的門被推開,李昊的便宜老娘帶著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數落到:“名動天下的五姓七望嫡系傳人都不認識,虧你還算得上長安城的紈绔。”
“娘,哪有你這么說兒子的,我好歹也是堂堂開國候,怎么能是紈绔呢。”李昊打了個哈欠,老大不樂意的說道。
“虧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開國候。”紅拂一指頭戳到兒子額頭上:“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開國候么,你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從來都是三更燭火五更雞,否則哪有你今天。”
“三更燭火五更雞,說的就好像您老人家親眼看到了一樣。”李昊低頭咕噥了一句,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名貼上面。
“你說什么?”
“沒,沒啥。”為了不被戳指頭,李昊連忙否認道:“我就說以后我也要像爹爹那樣,三更燭火五更雞。”
“哼。”雖然明知道李昊說的不是這句,奈何剛剛卻沒有聽清楚,紅拂哼了一聲岔開話題:“別看了,就是一份名帖而已,鄭家那小子已經到了岐山縣了,說是三天后請你去赴宴。”
說到赴宴,李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鴻門宴,條件反射脫口而出:“鴻門宴啊?”
紅拂白了兒子一眼:“去去去,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打打殺殺的,鄭家那小子可是鄭氏嫡傳,書香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