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抬頭看了看天,轉頭對席君買道:“君買,給你個任務,把這幾輛馬車全都給老子砸了,馬匹充公,拉到河道那邊去清淤。”
“諾!”席君買直人一個,李昊說啥就是啥,二話不說提著鑌鐵長槍就奔著那幾輛馬車去了。
幾個原本蹲在客棧門口的健壯漢子早就聽到了李昊的話,這會兒見席君買真的要去砸車,立馬不敢了,跳起來咋呼道:“住手,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那是誰家的馬車么!”
車夫而已,李昊自然懶得搭理他們,揮揮手:“鐵柱,讓他們閉嘴。”
“哎!”鐵憨憨這會兒正嫉妒席君買得了差事,聞言大喜,捏著沙包大的拳頭就對著幾個漢子懟了上去。
乒乓叮咣,三下五除二一個沒跑了,全都放躺下了,大街之上除了唉唉痛叫之聲再也沒了其它聲音。
另一邊,席君買長槍飛點,很快便將幾匹馬與馬車分離,接著大槍飛舞,噼里啪啦,稀里嘩啦,沒多會兒功夫,幾輛馬車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不得不說,破壞的確是減壓的最好工具,哪怕沒有親自動手,單單看著那些馬車被砸成碎片,也讓李昊的心情好了不少,由衷的發出一陣感慨:“cao,早就該這么干了,什么機巴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老子的便宜都敢占!砸,給老子狠狠的砸,誰敢攔著就特么往死里給老子打,出了問題我擔著。”
此話一出,客棧里涌出來的一伙人不由放慢了腳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杵在門口凹造型的鐵柱身上,雪亮的門牙閃著攝人的寒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貨是個沒腦子的。
幾大世家過來的主事之人躲在護衛身后,面面相覷,別人或許不認識外面這位小爺,但他們卻不會不認得。
只是他們有點想不通,外面那位小爺到底要干什么,明明自己等人昨天已經遞了貼子,相約他今日過來有事相商,結果人是來了,但好像是找事來了。
外面砸東西的聲音歡快,客棧在廳里面幾位主事的家伙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其中范陽盧氏的一個中年人沉聲對身邊之人問道:“李兄,此事你看應該如何解決?”
清河崔氏亦有人道:“是啊,李兄,你看能不能出去跟他好好談談,畢竟我們也是過來幫他度過難關的,讓他這么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趙郡李氏亦有人道:“李睿,你好歹也是隴西李氏之人,不會連自家的族人都約束不了吧?”
被稱做李睿之人本是不想出去的,奈何眾人擠兌的太過,最后把心一橫,分開前面的一群護衛來到外面:“住手,李小公爺,在下隴西李睿,出身乃安邑房……。”
李睿本以為報上自己的家族會讓李昊有所顧忌,結果沒想到,話才說了一半,李昊便蠻橫的將他打斷:“滾一邊去,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么?鐵柱,記住我的話,敢有人阻攔,打死他。”
‘打死他’,又見‘打死他’,這個時候能來岐山的大多都知道李昊在這里干過什么,李睿如何能不知道,眼見鐵柱冷嗖嗖的目光瞟過來,連忙擺說道:“沒有,世子,在下沒有阻攔您的意思,不就是幾輛馬車么,你喜歡的話,隨便砸,隨便砸!”
“呦呵,這么聽話?”鑒于李睿很識抬舉,李昊把注意力從席君買那里轉到了他們這一群人身上:“李睿是吧?到岐山干嘛來了?”
類似審訊一樣的口吻讓李睿有些下不來臺,深吸一口氣道:“世子,我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幫您解決一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