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這幾天小日子過的很是愜意,該安排的基本都已經安排好了,衛鴻達那老倔頭子這段時間也消停了許多,并且還一反常態的滿工地轉悠,時不時還會逮個人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為此,馬周不止一次向李昊提過意見,他倒不是反對衛鴻達在工地轉悠,實在是這老頭兒轉來轉去太煩人了,工人們還不敢不搭理他,簡直就是整個施工過程中最大的絆腳石。
鄭、王兩姓家主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在陳倉的,收到來自陳倉縣令的通知,李昊知道自己清閑的日子到頭了,與馬周打了個招呼便帶上席君買回到陳倉縣。
“世子安好,老夫鄭氏懷遠,添為……。”
“鄭家主,我們見過面。”下了馬車的李昊對著面前的華服老頭兒拱拱手,又轉對他身邊的另一個老頭兒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王家主了吧,二位遠來,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鄭、王二人到底是有求于人,不敢托大,回禮笑道:“李候年少有為,又一心為岐州百姓,何罪之有。倒是我們兩人,不請自來給李候添麻煩了。”
李昊打了個哈哈,比了個請的手勢:“哈哈……,二位長輩客氣了,里面請。”
“請!”這次鄭、王二人倒沒再客氣,好歹李昊在陳倉縣也是有產業的人,多少算是半個地主,拿出主人的做派也是無可挑剔。
酒樓還是以前的酒樓,房間亦是曾經王元德與李昊對飲的房間,除了客人身份有所改變,其它一切照舊。
三方分賓主落坐,早有店中伙計將準備好的各式美食呈上,又有數位西域絕色女子持斛上前為三人斟上美酒。
鄭、王二位家主都是見過世面的,僅在初時詫異的看了那幾位女子一眼,而后便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坐在一旁等著李昊開口。
李昊身為主人,自然不能讓客人久等,笑著舉杯:“來,二位家主,這第一杯酒,在下敬二位,愿二位福壽綿長,家業萬年。”
萬年個屁,老子都快要被你丫折騰死了,還說什么福壽綿長,經過這次的事情怕不是要少活十年。
心中暗罵的同時,兩家家主笑的無比開心,謙遜道:“李候太客氣了,我二人來的倉促,蒙李候招待不勝感激。”
文縐縐的對話方式李昊很不習慣,擺擺手:“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在下先干為敬,飲勝!”
一仰頭,滿滿一杯酒直接灌進嘴里,‘咕嘟’下肚毫不猶豫。
對面倆老頭兒看的頭皮發麻,這要是一般的酒喝了也就喝了,可問題是這酒特么是李家出產的高度數蒸酒,這么一大杯怕不是三兩還多,一口下去怕是老命都要丟掉半條。
不過,這酒要是不喝還真不行,迎著李昊似笑非笑的目光,倆老頭兒牙一交,眼一閉,拼了。
一大杯酒下肚,從舌頭到胃火辣辣的,倆老漢顧不得面子,連忙各自拿起筷子往嘴里夾了幾口菜,將那股火辣壓下去。
夭壽啊,來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混不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話說回來,這菜的味道倒真不錯,感覺竟比長安頂級酒樓還要強上不少,也不知這家酒樓的老板從哪里請的廚子,走的時候一定要問問,看看能不能帶回長安。
稍微走神片刻,桌上酒盞再次被添滿,這回王家主可不敢再等李昊舉杯,直接開口道:“李候久在陳倉,要知長安發生了一件與候爺有關的大事?”
“大概知道一些。”李昊點點頭,毫不理會對面二人尷尬的臉色,再次舉杯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陳倉與長安相距數百里,我等能在這里相遇便是有緣,理應浮一大白,來,飲勝。”
還喝?要親命了。
兩把老骨頭無奈舉起杯子,不情不愿的說一句:“飲勝。”
‘哐’,酒到杯干,又是三兩酒下肚。
就算李昊酒量不錯,六兩近乎六十度的烈酒如此快的灌進肚子里也有些受不了,眼睛充血,變的一片血紅。
不過他卻并不打算停下來。
擺擺手,身后西域美人上前,再次將酒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