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眼角狂抽,二十萬貫都不算大事了?自家媳婦這段時間似乎膨脹的有些邪乎啊!
不知不覺間,恍惚的李靖被紅拂按到坐位上坐好,耳邊傳來紅拂的聲音:“相公,你是一家之主,關于錢的事情妾身本不打算讓你操心。不過今天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那妾身便跟你說一下。”
說到這里,紅拂對著屋中侍女、仆役揮了揮手,將人全都趕了出去,獨獨留下自己的兩個貼身侍女和管家老陳:“相公,你可知家里每年有多少進項么?”
李靖心中不屑,隨口道:“夫人何必如此賣關子,為夫雖然不管家中事物,但也不是傻子。那逆子前些年折騰香皂、蒸酒、自行車什么的確實賺了些錢,可現在配方被他自己弄的滿世界都是,價格已經低的可憐,每年怕是能有幾千貫收益了不起了吧。
再說他的那個石炭礦和水泥工坊、玻璃工坊,為夫也不是沒有了解過,石炭兩文錢五斤,水泥五百文一袋,去掉成本他還有什么賺頭,每年怕是有五萬貫夠他賺的了。”
盯……。
房間中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盯著李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臉上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怎么,可是被為夫說中了。”李靖見狀,得意一笑:“都說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為夫好歹也是堂堂國公,比那些個勞什子秀才強多了。”
“呃……”李昊回過神來,舔了舔嘴唇:“那個,爹,孩兒糾正一點,其實肥皂什么的生意家里已經不做了,也就是酒坊那邊偶爾還蒸一點酒,留作家用,所以以前的那些生意可以說沒有半分收益。”
“你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李靖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對李昊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呵斥一句轉對目瞪口呆的紅拂嘆息說道:“夫人,為夫曾經答應你的事情怕是短時間內很難兌現了,家門不幸,出了這么個敗家子,這官只能繼續做下去,希望每年能夠多拿一點俸祿……。”
吧啦吧啦,李靖這一開口便沒完沒了,搞的屋內氣氛愈發詭異。
李昊盡管在整個過程中數次被罵的狗血淋頭,但罵歸罵,李靖對他那分真摯的父愛卻是一點都不摻假的。
自己一點頭答應出去二十萬貫,可老頭子最多也就在嘴上喊幾句,要動手卻沒有真動手揍自己,非但如此,老頭子還主動將責任攬到了他的身上,打算靠他自己賺回這每年二十萬貫,雖然他并沒有這樣的能力。
望著喋喋不休的老頭子,李昊難得的第一次認認真真的開口叫了一聲:“爹!”
“干嘛,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李靖顯然并不喜歡自己的發言被打斷,瞪了李昊一眼:“老夫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花銷全都沒了,今后給老子好好去當值。現在,家里就算一文錢也要……。”
“爹,您先聽我說完成么!”李昊無奈的看了正在偷笑的老娘一眼,耐著性子說道:“其實咱家并沒有您老想的那么慘,也不至于讓您老忍辱負重去貪污兵部那一點點的錢糧。”
李靖瞪著眼睛,一副老子不去貪污,難道等錢從天上掉下來的表情。
李昊權當沒看到,自顧自繼續說道:“這個……,怎么說呢,其實吧您老有些帳目算錯了,比如石炭生意,單這一項,每年的收益就不下五萬貫。
另外水泥工坊那邊最近一直是供不應求的狀態,所以每年的收益都在十五萬貫往上,而且最近孩兒在岐州又開了一家水泥工坊,投產之后每年收益也不會低于二十萬貫。
最后還有海上的生意,遠洋水師那邊的分紅下來,咱們家也有不下十萬貫。”
真的假的?李靖探尋的目光看向管家老陳。
老陳這會兒臉都漲紅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僵硬的點點頭:“老爺,少爺說的沒錯,而且……而且渭水邊的倉儲中心建好之后,每年的收入也不會低于四到五萬貫。”
哎呀我去,老子這個心咋這么累呢!
這還是李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了解了自家產業的情況,每年四、五十萬貫的收入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剛剛竟然還想著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重新復出繼續給李二賣命。
丟人!敗興!惱羞成怒!看向李昊的目光愈發不善,這要是不揍他一頓晚上覺都睡不好。
李昊多機靈啊,二話不說直接跳起來再次躲到紅拂身后,可憐巴巴的叫了聲:“娘!”
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