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百禁軍原本便是操作火炮的好手,此時放幾個煙花還不跟玩兒似的。
棋動人動,同時將煙花點燃。
‘轟轟轟……’
一陣陣雷鳴般的巨響,夜空中霎時間百花齊放,星光為之失色……。
“好,好漂亮……”
“太漂亮了,原來這就是煙花,不知哪里才能買到。”
女人都是感性生物,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美景,一個個脖子伸的老長,再也顧不得什么大禮儀,紛紛拉住同伴,討論起哪朵煙花好看,哪朵煙花漂亮。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人群之中,正有兩個小姑娘在竊竊私語。
“婉兒,你覺得青雀怎么樣?”
“我,我也不知道。”閻婉低著頭,煙花的照耀下隱約可見臉已經紅到脖子了。
豫章公主看著有些好笑,但卻沒有表示出來,故意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前幾天三原縣候去找你爹商量的事情?”
閻婉點點頭:“知道,父親問過我的意思了。”
豫章連忙追問:“那你怎么說?”
“我……”閻婉頭垂的更低了:“我要考驗他一下。”
“啊?!這還要考驗?”豫章想過無數種答案,獨獨沒有想過會是這個。
“嗯,誰讓他總是跟我吹牛,把自己說的無所不能,若是不考驗他一下,我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吹牛還是真的。”閻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出奇的明亮,語氣也十分堅定。
豫章不得不在心里為自己那可憐的弟弟默哀了一小會兒,好好的,你說你吹什么牛啊,現在好了,人家妹子認真了,如果通不過考驗,將來就算真的成了親,怕是也要矮人家一頭呢。
小小的幸災樂禍了一下,豫章笑著問道:“不知婉兒出的考題是什么,能否告訴姐姐,由姐姐轉告我那焦慮不已的胖弟弟。”
閻婉輕輕點頭,俯在豫章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子,隨后又再次低下了頭。
煙花仍在不斷的綻放,但閻婉的心思卻早已經不在這里了。
小姑娘很清楚,自己的未來甚至在李昊那天登門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老爹根本不可能忤逆了皇室的意思,也就是說,除非皇室反悔另立魏王妃的人選,否則她閻婉這輩子注定便是李家的人。
但盡管如此,閻婉依舊不想讓李泰如此輕易的達到目的,想要讓自己成為他的王妃,至少他要拿出一定的誠意來。
宴會散去,命婦們各自陪著自家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回家。
含涼殿中,李二吸溜著茶水,坐在一旁聽長孫皇后跟豫章聊天。
“沒想到,這小妮子表現的柔柔弱弱,骨子里倒是個有主意的,也罷,你且說說她的題目,本宮倒想看看,這丫頭想要如何考校青雀。”長孫皇后在聽完豫章的轉述后,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李二在一邊聽了,也豎起耳朵。
豫章公主自是不會隱瞞什么,笑著說道:“其實此事還是要怪青雀,如果他直接去找小婉坦白心跡,沒準這會兒人家丫頭已經答應了。又或者他找個靠譜一點的人去找閻少監詢問此事,估計也不會有如此麻煩的結果。”
李二從旁插嘴說道:“嗯,李德謇那小子的確不怎么靠譜,朕估計,他去找閻卿的時候,少不得會威脅人家一兩句,弄的閻卿下不來臺,人家閨女拿他或許沒辦法,但拿青雀替她爹出氣還是可以的。”
長孫皇后聽了這些覺得有些不舒服,哼一聲:“哼,這丫頭好大的膽子,莫非以為我皇室非她不娶不成。”
“朕倒是覺得這丫頭的性子不錯,外柔內剛,性如烈火。若非是這樣的性子,以后如何做得了王妃,如何鎮得住青雀的那些個侍妾。”
李二夫妻各執一詞,豫章插不上嘴,只能站在一邊看熱鬧。
便在此時,卻聽長孫皇后幽幽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說妾身在后宮仗著身份欺壓其他妃嬪么?”
“啊?!”李二沒想到一句話的功夫,火便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尷尬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觀音婢,朕只是就事論事,你,你別胡亂聯想好不好。再說咱們夫妻這么多年,后宮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朕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會抱怨。”
“哼!”長孫皇后瞥了李二一眼,丟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后對豫章公主說道:“還是說說閻婉那丫頭的命題吧,本宮想要看看,這丫頭能想出什么樣的題目來為難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