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在安頓好劉封之后回來了,傻傻的站在李昊的身后,酒杯里的酒沒了也不知道倒上。
算了,不跟憨憨一般見識,只要心中有酒,手中有沒有酒都無所謂。
程音音那小丫頭也不知道又跑去哪里閑逛去了,不過有薛仁貴跟著,應該出不了大問題,太原城里能打的高手沒有幾個,老薛應該能搞得定。
也不知道李瓖那老貨會不會收下那些金子,想要安頓好突厥各部,離不開太原府的配合,這老小子應該不會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希望他能識相一些,否則別怪老子調你去嶺南去守香蕉。
酒喝的有點急,有點多,李昊的腦子里一會兒跳出一個問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天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黑了。
程音音正坐在床邊,兩只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了音音,誰欺負你了?”
李昊本想關心一下這個放在后世還應該在讀高中的小姑娘,結果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就好像破了口子的風箱,嘶啞的厲害。
程音音的反應有些慢,盯著李昊看了一會兒才確定他真的醒了,憔悴的臉上綻放出熟悉的笑容,眼中的淚卻再也止不住,撲到李昊身上:“德謇哥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
“呃……”李昊本想攔一下程音音,結果一動之下才發現身體軟的厲害,動一下都困難,悶哼一聲被撲了個正著。
此時他就是正蠢,也知道自己應該是病了,苦笑著伸出一只手,無力的在程音音的頭上揉了揉:“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了么。”
李昊無所謂的態度讓惹得程音音大怒,一下子坐起來,嗔聲道:“怎么會沒事,大夫說,如果你今晚醒不過來,就再也不會醒了!”
“這么嚴重?”李昊愣了愣,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悶聲問道:“你……該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我……,我才沒有。”程音音的臉瞬間就紅了,吱唔道:“人家,人家就是把那個大夫關起來了,萬一你真的沒醒,人家,人家就讓他給你陪葬。”
陪葬……,一個大夫?
李昊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瞪了程音音一眼:“胡鬧,還不快去把人放了。各人生死有命,和大夫有什么關系,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病人醫不好就讓大夫陪葬,以后哪還有人敢做大夫。”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了嘛,你就知道欺負我,早知這樣,就讓你一直病著,哼!”小姑娘被說的有些委屈,哼了一聲,跳起來跑開了。
好無奈,怎么就病了呢,真丟人。
程音音跑了,屋中恢復了安靜,只余鐵柱傻夫夫的站在床頭邊上,時不時撓一下腦袋吭哧了半天才咕噥出了一句:“少爺,你可嚇死俺了。”
“嚇死個死,多大個事你就嚇死了。”李昊翻了個白眼,想了想說道:“沒事兒,我這可能就是有點水土不服,你別放在心上,過些日子也就好了。”
“哦。”鐵柱應了一聲,站在一邊又不出聲了。
李昊躺的有些無聊,睡肯定是睡不著了,索性瞪著眼珠子找鐵憨憨聊天:“柱子啊,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天兩夜,現在外面天快要亮了。”
“有人來看過我么?”
“沒有,仁貴說此事不宜宣揚,所以對外一直說少爺這段時間有些累了,誰也不見。”
“合作社的事情怎么樣了,有人來報名沒有?”
“不知道!”
“劉封在干什么?”
“不知道!”
好吧,這憨憨還真是什么都不關心啊!
聊了幾句,李昊發現選擇與鐵柱聊天是自己醒來之后犯的最大的錯誤,索性不再理他,獨自思考自己這次生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