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鴿子是用來傳遞信息的,而且速度要比八百里加急的快馬還要快上不少。
想通了之后,眾老貨連忙馬屁送上:“原來如此,朕獨具慧眼,燭照萬里,吾等鼠目寸光,慚愧,慚愧。”
“哼,不僅你們要慚愧,魏征魏玄成也要慚愧,你們回頭去他家告訴他,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反省一下自身的錯誤。朕如此禪精竭慮,想要為大唐開辟一種新的通訊方式,在他眼中卻成了玩物喪志,還敢拿朕與那些亡國之君相比,著實不當人子。”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成王敗寇嘛。
房玄齡等人又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李二當初到底是在玩鸚鵡,還是在訓養鸚鵡?
你真要訓養飛禽的話,為何不多種一些品種,死抱著一只飛上百十步就要落下來休息一會兒的肥鸚鵡有意思么。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信鴿的出現讓李二吹出來的牛更加圓潤,毫無意外的坐實了他當初養鸚鵡并不是玩樂,而是……好吧,愛啥啥吧,反正不想死就當成真的來聽好了。
……
遠在太原的李昊并不知道長安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只知道李承乾派人給他送來了五只信鴿,然后又順便交待了一句,阿里升官的消息。
這些在李昊看來其實并不重要,只要信鴿能把消息送回去就好。
程音音的行禮收拾的很快,輕車從簡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跟著李昊上了南下的小船,船不大,估么著能載萬把斤東西就很了不起了,與他們來時的那種數千料的大船根本沒辦法比。
不過眼下時間緊迫,等水師調集船只北上肯定是來不及的,馬車倒是能夠出行,可眼下正值北方的春季,地面到處都是軟塌塌的泥坑,陷進去就算有人幫忙,沒有個把時辰別想出來。
所以,哪怕租來的船小了些,李昊等人也只能將就著應付,只盼著早點與長安那邊出來迎接自己的戰船快點匯合,上了自己家的船心里也能踏實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李昊就是覺著坐別人家船不放心,總有一種隨時會翻船的感覺。
書說簡短,小船沿著汾河順水而下闖州過府,只兩日功夫便過了絳州,自寶鼎入了黃河。
四月的黃河春汛已過,河面水流雖然看著依舊湍急,卻沒有了二、三月時候巨大的冰排,小船行在河上除了顛簸一些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李昊搬了個小馬扎坐在船頭的位置,百無聊賴的舉著望遠望一會兒看看這邊船上的船夫吵嘴,一會兒看看那邊船上才子佳人**,自得其樂。
在李昊的身邊,程音音靜靜的坐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經過這兩日的緩解,小姑娘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偶爾也會與李昊聊上幾句什么,只是很少能見到她臉上再露出那傻白甜的笑容。
盯著李昊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竟然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好久,程音音好奇之下,隨口問道:“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噓!”李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鬼鬼祟祟低聲說道:“我在看妖精打架。”
什么妖精打架?程音音疑惑的皺起秀眉,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接過李昊遞上來的望遠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片刻黑著一張小臉把望遠鏡放下,對著笑壞不已的某人說道:“什么嘛,不就是耍猴戲的,哪里有什么妖精打架。”
李昊自然不會承認之前是在逗程音音,呵呵一笑道:“呵呵,那是你看的晚了,剛剛我看的時候,正好看到孫悟空大戰六耳獼猴。”
不過,小姑娘也不是那么容易戲弄的,狠狠白了李昊一眼,重重把望遠鏡摔到他的懷里:“大騙子,不理你了。”
“真的不理我了?那我一會兒可要上岸去了啊,聽說寶鼎這邊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一會兒非要吃個痛快不可。”望著背過身去的程音音,李昊假模假式的大聲嚷嚷著,末了不忘招呼薛仁貴和鐵柱:“仁貴,柱子,等下我請你們吃烤……啊!”
‘肉’字還沒說出口呢,李昊的腳趾就被程音音狠狠跺了一腳,疼的他眼淚差點沒流下來,抱著腳跳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勁來。
此時,程音音已經吩咐好了船老大,小船調頭向著碼頭的方向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