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李昊淡定的看著程處默,絲毫不為所動:“那你說吧多少人,我猜不出來了。”
“嘿嘿嘿……,猜不出來了吧,告訴你,把你說的數字再翻一倍,就是這次帶回來的人。”
“啥?這不可能!”李昊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了程處默,就算使用對沙袋的方式裝人,也絕不可能帶回這么多人。
程處默眼睛一瞪:“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說,南海那邊海盜比魚都多,懷玉他們這一趟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打仗,兩天一小仗,三天一打仗,殺得那是尸山血海。哎就他們那刀,都特么砍成棍子了,一點刃口都沒了。
不過打成這樣也不是沒有收獲,大大小小的船只繳獲了三百多艘,否則也不可能帶回那么多人來。
哎呦,這么一說我都后悔了,早知道南邊那么熱鬧,老子就不應該在長安帶著,跟著跑一趟南海多好……。”
原來如此,怪不得能帶回那么多人,敢情是因為這個。
李昊不著痕跡的撇撇嘴,突然想起今天那些倭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關中能看到倭人的戰船,原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幫家伙趁著遠洋水師大部分被調往南海的時間段偷偷溜過來的。
遠洋水師兵力不足,巡邏的力度自然也就弱了不少,沒發現倭人也很正常。
想通了這些,他倒是不怎么埋怨王文度和雷耀了,兵力不足非戰之罪。
看了看兀自沉浸在海上廝殺的程處默,李昊笑著問道:“這么多的昆侖奴被運到長安,陛下估計樂壞了吧。”
“豈止啊,整個長安城都快要瘋了,就為了這一萬多人,差點打出狗腦子來”程處默一陣壞笑,擠擠眼睛道:“沖子他爹都親自上陣了,你是沒看到那場面,老慘了。”
好吧,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李昊又不是沒見過那些老瘋子干仗,一個個的,連流氓都不如,打架還特么帶吐口水的,賊特么惡心。
不過這話說回來,不就是一萬多的生奴么,語言又不通,老長孫搶到手能干什么,總不至于拉到鋼廠推爐子里邊祭刀吧?
你還別說,真要是這樣弄不好還真能煉出幾把干將莫邪來。
想著李昊自己都覺得好笑,忍不住微微一笑,麻蛋,這想法也太不靠譜了。
與程處默又聊了一會兒長安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關于李二的,也有關于李承乾的,更多是關于這幫子小年輕的。
不知不覺見外面天色漸漸亮了前來,一個不眠之夜即將過去。
草草收拾了一下,李昊命人與店家結算了店錢,踏著晨光與程處默走向碼頭。
陽光漸漸自地平線升起,將兩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時不時發出的爽朗笑聲在碼頭間回蕩。
希望這份友情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會因為時間的改變而改變,李昊的心理想著,卻也知道這并不可能。
時間就像一把殺豬刀,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改變,友情如此,愛情如此,親情亦如此。
就好比自己家里的老頭老太太,這都半年多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還真是有了小的忘了老的,要不是程處默提了一嘴,自己都不知道老二李德獎出生的消息。
不過話說回來,老二出生了,自己要送點什么禮物呢,雞鴨鵝狗的肯定不行,老太太弄不好能殺到太原城來揍自己。
可除了這些,老子窮得就剩下錢了,總不能送回去百十萬貫銅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