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徳酷都知道打擊異己,菲歐娜都習慣于殺戮。父親保護我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這骯臟的政治嗎?但是德塞幫與布爾中喬亞的斗爭,或者說烏托邦的內斗,充斥著不合常理的部分。”
啊哈先生聽完,露出了驚愕了神情。
并非是偽裝,而是真的驚訝了,呆滯了。
“你父親沒有跟你說過?”
“什么?”
“輕海快要開海了呀。”
“說過,怎么了?”
“輕海要開海了呀。”
“啊哈先生,我聽出來你話里有話,但是我不明白您強調這個的意思。”
啊哈先生沉默了。
“啊哈先生?”
“既然你父親沒有告訴你,那么我就不再多廢話了,換個話題吧。”
塞亞斯如果真的只是個孩子,估計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作為曾經的社會人,啊哈先生實際上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再追問就對不起剛得到的聰明評價了。
于是塞亞斯真的轉換了話題。
“啊哈先生,您和我父親是如何相識的。”
“我當過您父親的包稅商。”
“額……”
“哈哈哈哈,那時候烏托邦還只是個空架子,沒有市政議會,也沒有議員老爺們和稅務官,快二十年了吧,仿佛就在昨天啊。”
回憶著過往,啊哈先生給塞亞斯講了一些當年的故事,直到午飯飯點的時間,菲歐娜幾次三番的在門口晃悠咳嗽催促房間里的人。
“也該吃飯了,吃完了我們再繼續聊吧。”
啊哈先生眼看自己女兒開始用什么玩意兒撞墻壁了,也不好繼續當看不見。
“聽您的故事令我受益良多,那么允許我問一個問題吧。”
塞亞斯心悅誠服的說道。
啊哈先生看上去只是在講故事,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故事里,卻將烏托邦的復雜關系具現到了人際關系上,確實塞亞斯最想要的情報。
“你說。”
“您為什么看好我的父親。”
“看來你父親什么都沒有對你說啊。”
啊哈先生感慨道。
“我的任性罷了。”
“哦?”
啊哈先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父親非常想要我去詢問他的過往,這樣他就能向我吹噓了,所以我一直不問。”
“哈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孩子,越看你越喜歡。”
“我額外回答了您的一個問題,但是您卻還沒有回答我的疑問。”
塞亞斯提醒道。
這時,啊哈先生挺起腰,從一旁拿起假腿套在斷肢上,拒絕了塞亞斯的攙扶非常勉強的站了了起來。
“塞亞斯,如果烏托邦最后會出現一個主宰者,那么這個人要么是你的父親,要么必然殺你全家。”
啊哈先生第一次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