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刀光影,愁恨燃九城!”
蒼涼大氣,悲壯激昂,這才叫開口跪!
觀眾的心氣一下子被拔起來,正勁勁的往下聽,結果沒了。
“您就唱兩句啊,我們還沒聽過癮呢!”
主持人開始帶節奏,烘托氣氛,隨后林汝為打圓場,
“老先生身體不適,別難為人家了。我們《便衣警察》的主題曲也不亞于《四世同堂》,這位就是演唱者劉煥。”
“劉煥是吧,那你給我們唱兩句。”
“嗯,可以。”
大腦袋短脖子醞釀了一下,直接來**:“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
“啊?也完啦?”
主持人這次沒表演,“哎喲,你們一個兩個的,聽的我們心癢癢。”
“再唱就暴露了,等我們劇播出的時候,大家都去看,自然就聽到這歌了。”林汝為笑道。
“好吧,請大家關注我們的《便衣警察》!”
這趴結束,主持人一轉身,繼續串場:“其實不光是警察,各行各業都非常辛苦,尤其一些特殊崗位,連過年都回不了家……我們今天就了一位母親……”
“哎,陳嬸兒出來了!”
“快看快看!”
“還真是啊!”
屋子里瞬間沸騰,紛紛指著電視機,生怕別人不知道。
女人看著屏幕里的自己,仍然不敢相信,笨手笨腳,支支吾吾,還得靠主持人順下去。
“她獨自把孩子拉扯大,現在兒子是名邊防戰士,幾年沒回家了……我們有幸聯系到部隊,部隊今年剛好有個關懷政策,每人可以打三十秒的長途電話,給家里報個平安……就在我們今天晚會現場,大家一起來等待這個電話。”
一部電話機拿到桌面上,全場鴉雀無聲,觀眾代入感十足。
“叮鈴鈴!”
“叮鈴鈴!”
不多時,鈴聲響了,原本很緊張的女人蹭的站起身,一手抄起話筒。
“喂?喂?”
“是小升么……”
設備落后,還沒有那種能讓全場聽到的條件,但就是這個四十多歲,頭發卻已花白的女人,此刻又慢慢坐下,上半身伏著,另一只手緊緊把著桌沿。
“你在部隊怎么樣啊?累不累,吃的飽么……”
“我好啊,都好。”
“過年了,你不用惦記我,我,喂喂……”
“小升……你,你再說句話啊……喂……嗚嗚……你再說句話啊……”
畫面一轉,開始放一段錄像。
首都的各行各業,尤其那些過年不能回家的,就在他們工作現場,吵雜,混亂,樸實,誠懇,最后在醫院里,一個女醫生面對鏡頭。
“呃,我是名外科大夫,我想對我愛人說幾句。
就是,就是挺對不起他的。我去年就沒回家,今年本來說好了,結果也沒有。一直以來,都是他為這個家庭付出很多,特別有了孩子以后,更多的是他在承擔這個對孩子的責任……我就是,就是覺得對不住……”
“嗚嗚……嗚嗚……”
村子里,一屋子人都在哭。女人們個個在抹眼淚,老爺們也忍不住,眼睛通紅通紅。那位母親上氣不接下氣,腰都抬不起來。
一戶普通的樓房里,沙發上,男人抱著孩子悄悄抹了抹眼角。孩子不懂事,指著電視一個勁喊媽。
而與此同時,千萬個家庭,千萬個感同身受的觀眾,都在為之動容……
這一段,直接引爆了京城的老百姓!若是有實時收視率顯示,必會驚掉所有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