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儷寵他,伸手去刮男人的鼻子,跟著卻被壓倒,頭發散開,兩條胳膊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好一會,她嬌喘吁吁的撇開頭,“你不困呀?”
“本來想睡的,誰讓你勾引我?”
“我哪有……唔……我哪有……”
“讓我歇歇好不好,我也累了。”
“你點著火就跑啊?”
許非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痛心疾首,“忍心留我一個人?”
“你還說!”
張儷仰頭看著他,眼睛閃亮,聲音軟的比唇舌更加溫熱,“你存的什么心思,以為我們不知道?”
“我什么心思?”
許非低下頭,輕輕蹭著她的鼻尖。
“唔……”
張儷臉越來越紅,徹底投降之前掙扎著起來,“我得睡了,不然起不了。”
她拿起杯子跑進屋,似隔了兩秒鐘,門關上,啪嗒扣住了鎖。
………………
小旭睡得天昏地暗,中午醒了開始惡心,頭疼,于是又歇著。
整整過了一天,到第二日,倒時差的癥狀才略好。
我們總說時代廣場,其實本名叫紐約時報廣場,時代是錯譯。而許老師領著倆人出門,步行十分鐘抵達時,就發現決策失誤。
時代廣場最初很高端,大蕭條時期開始墮落。充斥著色情表演場所、通宵放映啪啪片的電影院、售賣廉價旅游紀念品的商店等等。
90年代中期才凈化整頓,把這些場所關閉,或遷到布魯克林區、皇后區,取而代之的是比較高級的商業活動。
“丟臉了,丟臉了!”
許老師邊看邊搖頭,他也不知道是這樣啊!倆妹子更奇怪,除了大樓多一點,街道多一點也沒啥特別,逛了幾家店都感覺很差。
“哎,去那家瞧瞧。”
許老師逛著逛著,約莫到42街附近,眼睛忽然一亮,徑直進入一家古怪小店。
兩扇大玻璃門,印著粉色桃心和一個火辣女郎的剪影,還有“HOT”“HOT”的貼紙,處處透著一股不正經。
“OH!我看看是誰來了?伙計你面生的很,大白天光顧可真是稀客,沖這點我給你打九折。”
黑人老板一照面就開啟饒舌天賦,“聽說你們亞洲男人短小不持久,我推薦你用這個油,保你神魂顛倒,欲仙欲死……OH!”
他又見倆女人進來,還沒等繼續饒舌,許老師一轉頭,“走走,沒什么看的。”
“這什么店呀?”
“他說什么呢,跟機關槍似的?”
“我看柜子里花花綠綠的。”
“賣雜志的么?”
倆好奇寶寶,許老師深沉不回答,國內還沒有這種店鋪,再說那柜子里也沒啥好用的。
短小個粑粑!
噫!
總之,了解現實情況后,許非晚上盡量少帶她們出門。
仨人逛了逛第五大道,看了“停電也要上課”女神,見識了中央公園,還在帝國大廈下仰望——據說有只猩猩在上面打飛機來著。
最后去百老匯看了場歌劇,開演三十分鐘,一個比一個睡得香。
小旭狀態好轉,這幾天在酒店盤踞,大著膽子講英文,還學會了美國人的某種習慣,動不動要找張儷喝一杯。
現實中,她也想過出國,曾取道德國,轉簽去美國。只待了三個月就回來,覺得不適合。
張儷呢,從深城大學畢業便去了加拿大,打工、賺獎學金,自力更生的很好,呆了幾年還炒起了房地產。
這便是二人的不同,從里到外像極了書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