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的工夫兒不到,王三一臉恭敬的雙手捧著人皮面具,呈到賀如龍眼前。
“怎么使用?”聲音冷酷,不容拒絕。
“公子,這東西......”王三講的很細致,低眉順眼,似乎接受了自己弟弟被殺的命運。
賀如龍接過面具,按照他話中所說,一一做好,戴在臉上。
隨手將屋內銅鏡拿到眼前,看了看。
“還不錯,你果然沒有騙我。這是五百兩銀子,拿好了。”賀如龍從空間中拿出五百兩白銀,放在桌上。
王三眼中大喜,沒想到面前的公子哥,看起來不好惹,卻是個蠢貨。
不僅放了他,還給他銀錢。
雙手捧住銀兩,臉上笑開了花。
賀如龍微微一笑,右掌泛起銀芒,單手擊在了王三的頭顱上。
他連哼都沒哼,悶頭栽倒在地。
“蠢貨。”賀如龍怎么可能讓他活著?
先不說殺了他弟弟,其本性貪婪,以后整不好還有什么幺蛾子事兒。
那個老鴇子也是,將這種人帶到他身邊,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可惜自己并沒有從他們兄弟二人的對話中得知,老鴇子到底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否則他不介意,手上再多出一條人命。
賀如龍離開時,沒有將桌上的五百兩銀子取回。他既然說了要給王三五百兩,那么一分都不會少。
相信如果他的好友來探訪,發現銀子和尸體,會幫助自己處理的干干凈凈。
畢竟五百兩銀子,夠逍遙快活幾年了。
午夜,王府外靜悄悄的。
唯有打更人的吆喝聲,顯得如此刺耳。
賀如龍一席黑袍,潛入信王府邸。
沿途巡邏的守衛,被他輕巧的避開,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后殿,信王就寢之地。
說起朱由檢,他成年結婚后并沒有去封地,也一直沒有就藩。因為其兄天啟帝比較喜歡他,遲遲不叫唯一的弟弟離開自己,而且天啟帝一直沒有子嗣,需要有近親留在身邊以備不測。
否則的話,賀如龍說不好還需要費一番工夫兒,到達信王封底地才可以。
可惜啊,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為了扳倒閹黨,居然害得他落水重病在床。
不由得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信王屋內燈火通明,似乎他在和手下說著什么。
賀如龍靠近,全力傾聽。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一個男聲,低沉的問道。
“準備好了,五個月后寶船差不多可以造好。小人曾經的軍中袍澤郭真,正是負責校檢的郭公公。”
“好!這一次一定要萬無一失,讓魏忠賢那廝失寵!”
聲音咬牙切齒,似乎對閹黨恨之入骨。
賀如龍不屑一笑,你真的是為了扳倒閹黨嗎?確定不是為了九五之尊的位子?
皇家向來無情,談父子、談兄弟簡直是雞同鴨講。
聽到這里,賀如龍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想要投靠信王,不露出點本事,怎么才能讓人接納你?
砰!
“誰?!”兩道呵斥聲,同時喊出。
賀如龍雙手推開大門,身著黑袍走進屋內。